齐休,诱使韩阎老师兄和齐妆对阵……”
韩阎老一系金丹又重提旧事,“难道这就叫不负青丹吗?”
英伯不答,只拿眼看向韩天青。
“你意如何?”韩天青问。
“灵木盟正在南方和何欢宗纠缠,老祖照应我等,直入灵木之地,烧杀抢掠,把当年之仇通通报了便是!”英伯回答:“然后北上帮楚秦击溃离火,则大势自可抵定,何欢、楚秦战后都要对我青丹门感恩戴德!”
“嗯……”韩天青沉吟。
“老祖,传言楚问在山都山击伤离火、厚土、锐金、白山剑派四位老祖,其中厚土老祖连法相都被楚问斩灭了,如果确有其事,我等还怕个什么!”
当年以外海散修之身投奔青丹门时,英家四兄弟性格多粗鲁暴戾,但在白山多年下来,也都被打磨出了精细狡狯之处,粗豪外表只是伪装罢了,英季表面咋咋呼呼的开口,实为探问。
“早已说了无数遍,山上的事,一个字都别问。”
韩天青不悦地瞥了他一眼,由于某种禁制,他不能说山上的事,但白山各家多年下来都和老祖有彼此心照的暗示之法,果然,韩天青责备过后又说:“你们如果决定出兵,就将油灯携在身边,随时召我便了。”
那就是楚问战绩是真的!而且白山诸位老祖法相可随时下山,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等待时机?
英伯、英季大喜,其他门中金丹听懂了后也蠢蠢欲动起来。
“韩平你的意见呢?”韩天青注意到了始终在偷偷观察、揣摩同门的韩平。
韩平本身大道有望,又身负青丹门和大周书院归古派的秘密勾结之责,在韩天青面前,很多时候都能起到一锤定音的作用,英伯、英季和韩阎老一系金丹纷纷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
“楚秦、何欢凶恶,又比那灵木离火能好到哪里去呢?”
当年齐休不在,韩平找上楚秦,想要齐休兑现扶自己取代英伯上位的承诺,偏偏不巧当时是眼高于顶的南宫嫣然主事,他在南宫嫣然那吃过轻视挂落,心眼向来不大的他一直记恨着,有报仇的机会怎会放过,“不如持中,我们先扫荡灵木之地,然后待价而沽,看情况再做区处?”
“嗯……”
韩天青法相虚影面露赞许,想了想后便吐个‘可’字,答应下来。
楚秦之地的秀山外。
法引和宋仲谦一行人人带伤,个个快拼到最后一口气,好不容易摆脱了秦光耀、罗姿和灵木偏师的追逐,这还是靠了在秀山逗留的何欢宗、青丹门使团修士帮忙出手接应的结果。
“阿弥陀佛……”
法引和尚仿佛刚洗过血浴,一袭僧袍被染得鲜红,他昂然肃立,对来迎的余子澄等人宣了声佛号,“贫僧力弱胆薄,只带了这些人回来……”
“前辈何出此言,此次大恩大德,楚秦已感激不尽了!”余子澄对他郑重一礼,重伤被族中修士搀扶着的宋仲谦也说:“法引前辈请勿自谦了,若没有你,我等早已葬身敌手……”
“此地不是谈话之处,快请进,大家快请进。”
余子澄将众人让进秀山,“目前只能安排众位在此养伤了,掌门师叔出发前已立过规矩,思过山暂时无法进入,所以……”
这事上他撒了谎,其实是目前主导思过山防务的展剑锋不想让明真以外的金丹或强力筑基进入,杜绝掉任何被内奸从中破坏的可能,法引如此,何欢宗、青丹门使团修士也是如此。
“我省得,只是……可惜了……”
法引进入秀山护山大阵前,回头看了眼比出发突围时大概少了三分之二的队伍,面露悲悯之色。
“你们怎么不追了!?宋仲谦乃楚秦死忠,他双联山宋家位列楚秦五大附庸家族,再诛杀掉宋仲谦和这一批核心弟子,可斩楚秦一臂!”
更远的南方,秦光耀遥遥望着跳出包围的法引、宋仲谦等队伍,继续气急败坏,他大声质问灵木偏师的带队金丹:“你们灵木离火怎么搞的!任何,任何一件事情到你们手上,都做得稀里哗啦,竟无一次能获全功的!”
“哼哼,也许我灵木确实无你楚秦门那般武勇罢。”
灵木偏师的带队金丹阴阳怪气地回道:“噢?不好意思,我忘记秦道友你已叛出楚秦了,勿怪勿怪……哈!”
秦光耀被这句怪话堵得半个字都吐不出来,真气坏了,他身后的罗姿则精明许多,眼珠子一转便上前婷婷一福,“两位前辈何必做口舌之争,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筹划攻山事宜了,欲破思过山,比须先拿下秀山,就是那里……”
她遥遥朝天边若隐若现的秀山主峰一指。
“好罢。”
灵木金丹便依言当先走入军帐。
“我军人数怕是还不够,贵方后续援兵何时到来?”秦光耀追进去问。
“会来的,左右答应过你们的事,我们灵木盟不打折扣地做到便是了。”灵木金丹回答。
罗姿把这句话听在耳中,暗自揣摩谋划,军议期间她小使手段捞到个负责后勤的差事,就离了这边本阵,带领罗家亲信修士上了兽船,一路往南飞去。
“灵木盟的援军似乎指望不上了。”她思考良久,忽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