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的人,不如卖个面子?”
身后,一位筑基老者建议道。
“齐休断断不会做如此跌份的事,定是这小娘皮自作主张,她一个外嫁到白山来的,在6家能有多高地位?不理便是。”
古熔对楚秦门内部的人际关系一门清。
“是。”
老者答应下来,又道:“这次外海魔灾,本门得利极大,我寻思着,楚秦门和三楚在外海丢下那许多人命,财货却被我们赚去大笔,心理会不会不平衡?日后是不是要找个机会,回馈一二。”
“不用!”
古熔一摆手,“你道齐休那‘齐滑头’的外号是白来的?他在人前装穷装惨,说不定那思过山大库里已存了无数外海搜刮,谁不知道谁啊。咱们的灵石也不是大风吹来的,儿郎们日以继夜铸剑炼器,赚的难道不是血汗辛苦钱?”
他将老者提议否了,又道:“魔灾已过,白山也大体升平,我打算闭关几年,外面无甚大事就不要来打扰了。”
“我正想说这事呢。”
老者笑道:“古剑门兴衰荣辱系于您一人,还是大道紧要。”
“嗯,你去忙罢。”
古熔把老者打走,转身飞入城主府深处自家静室,对着地上蒲团取出个令牌一晃,光芒一闪,原处便露出个小小幻阵入口。
洞口内便是他平常炼剑炼器所在,跟当年在离火城中老铺的布置相同,特意引来的三阶地火一刻不停地燃烧着,正中间摆了座极大的锻造台子。
“嗨!”
他沉腰用力,单手揭开那锻造台子一角,又露出个黝黑洞口,里面才是他真正闭关修行的所在,整个器符城的控制中枢亦在此处。
进去之后,他反手便将入口从内封死,并不急着入定修行,而是先站在控制中枢前面,仔仔细细检查起来。自蒯通始,历任器符城主多横死暴亡,再多小心也不为过。
“嗯?”
没想到还真现了一处异样,古熔一皱眉,捏个法诀打入中枢,阵法前便现出位古剑门筑基弟子的照影,“古宓!今日是谁和你在当值,怎传送阵有灵力波动的痕迹!?”他传音过去喝问。
“呃……”
那名唤古宓的弟子被他吓了一跳,神色张惶应道:“是……是……我去看看!”
嘴上语无伦次,手却丝毫不慢,笔直挥出一掌,古熔这边照影应声碎裂,再联络不上。
“好胆!”
古熔又惊又怒,这古宓是自己最信任的古剑门亲族后辈,此种行为无疑反乱,联想到他负责看守的是传送阵这个要害中的要害所在,其中定有绝大阴谋,而且很可能是针对自己来的!
赶忙取出令牌,连连打入法诀,控制中枢随即光华大亮,器符城整套护城大阵轰隆隆全数开启,影响城中生计也顾不得了。
然后又联络把守各处要害的弟子,照影中弟子们大多不知生何事,唯有从传送阵到此处密室这一路无人应答!
事到如今,古熔哪还不知大事不妙,双肩一抖,身后亮起个黑色铁砧虚影,再伸手往入口处虚指一记。
‘轰!’
外面那锻造台子连同刚才布好的禁制被轰得冲天飞起,现出入口处的光亮来。
将密室内紧要物事一卷,古熔飞将出去,并不从方才来路走,而是直扑进那熊熊地火里,内里正是他花费多年心血,精巧布置的逃生密道。
可惜为时已晚,他在火里打个盘旋又飞了回来,再往来时的路走也来不及了,只得顺着刚才轰开的缺口又钻了回去,把布阵器具、防御重宝流水价打出,死死堵口,准备困兽犹斗。
“古老弟,古老弟啊!”
地火之中,柴艺那招人厌憎的嗓音响起,“过激,反应过激了啊……”他施施然穿出地火,信步走到缺口上方,弯下腰,隔着防御罩对古熔阴阴笑道:“我难得来一趟,你这是干嘛!?这么搞,日后我可不敢上门拜访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