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说道:“这人写过些什么闲书?拿最近的来,我看看。”
“是。”手下执事出去取了几本来。
“写得什么东西!主次不明,虚实不分,文笔还不行,心思全在荤腥段子上了!”顾叹随手翻翻就掷还给那执事,“难怪姚青不喜欢他。”
“嘿嘿。”那执事把书收好,笑道:“您还别说,器符城那些低阶散修许多就好这一口。”
“噢?”顾叹眼珠子转了转,“嗯……”沉吟片刻,命道:“这样,你把白山情报里拣些不重要的给他,看他能写出些什么东西来。不要暴露自己,让他以为是偶然得到的,情报要时令些,沾点豪门大族,带点风花雪月……”
“嘿嘿,明白。”多年下属,那执事自然意会,猥琐笑着退下自去办事了。
这事办完,外面弟子又通禀说罗心武求见。
“进来罢。”
在罗心武面前,顾叹就轻松多了,师尊与亲传弟子的关系本就近于父子,见罗心武进门就规规矩矩磕头,连忙单手平托,打出道灵力将其搀起,笑道:“你不必如此拘谨,我素来对那些繁文缛节不感兴趣,以后尽可以随便些,头留到拜师典礼那天再磕罢。”
“是。”
罗心武比罗佑武大一岁,长相不如弟弟,但人要稳重些,恭谨应了,面上露出十分难色,低声禀道:“师尊,是这样的,佑武那小子他……他说除了掌门师叔,谁的亲传弟子也不肯做,您……您看?”
“噢!?”
顾叹听了差点失态,倒不是气那罗佑武轻慢自己,深吸口气,双目落在面前的罗心武上,眼神渐渐锋利起来,“佑武这么做,可是有人教他?”
“呃,是也不是。”
罗心武跪下,老老实实答道:“族中是些人来劝,主意还是佑武自己做的。”
“也罢,这种事全凭自愿,怪不得谁。掌门师叔那边,我会转告的。”
丢几句话把罗心武打走,顾叹暗自冷笑,“分头下注,倒是稳妥之策。”今日几桩事体都不太顺,心情也受了些影响,正打算悄悄去明真道会偷窥一番调剂调剂,外头又禀齐休召见。
齐休这是短时间内三度出关了,事情必然不小,连忙赶去,到时楚青玉已在那儿了,顾叹见他跟齐休两人脸上喜色压抑不住,大概也能猜到所为何事了。
“南宫已答应与我楚家谈和了!”
果然,楚青玉带来的好消息无非就是这个,齐休补充道:“因为我们与南宫交恶一事外面人大都不知,所为谈和自然不好公开宣布,所以准备借个由头,双方弄个大场面趁机一齐亮相表示表示,也就能打消外面许多疑虑和谣言了。私底下,自是各自约束,日后井水不犯河水。”
“那样最好。”
顾叹也知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知这个由头两家找好了么?”
齐休不答,只笑吟吟地抚须微笑,脑袋还颇得意地微微摇晃起来。
楚青玉笑道:“顾兄有所不知,遥想当年齐掌门慧眼独具,黑河坊自开埠以来便一直兴旺至今,不知不觉,已两百年整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