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主动叫一桌酒菜,把白晓生弄醒,三人便吃喝起来。
“这三阶【云海玄虎】的筋,在二阶【云海琼浆】里炖得烂烂,辅以三阶【云海猴儿酒】,不但有益修为,更是绝品美味!”
姚青乃元婴后辈,见识比白晓生和齐休高许多,一边动筷,一边摇头晃脑地介绍菜品。
有他在,果然要吃得香些,白晓生喝到舌头打短,对齐休说道:“你这【哼哈真言】,虽然厉害,但这么用,简直暴殄天物,‘哈’字诀可辅以一门御使重物的御器诀,于交手中使出,能使威力倍增。”
齐休知他见识极高,心里暗暗记下,叹道:“如今我一无所有,说这些有什么用?”
“一无所有?你不是说,你眼下在白山,发达了么?”白晓生奇道。
齐休心知失言,哈哈一笑,用劝酒带过。
姚青盯着齐休,笑道:“你也不用瞒他,初时我们还不知内情,眼下稷下城中,风声已有些传开,是不是上次律堂的人,把你东西拐跑了?”
齐休大惊,“你如何知晓?”
姚青哈哈大笑,“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如今稷下城满世界地找那个姒毐,当日在律堂里人不少,自然有许多人知道,姒毐就是当日审你的人。再结合城主后来对你的态度,只要有点脑子,都能猜出个七八分。”
“别人说得,你们不要出去乱说,否则让人以为是我传出的消息,我可要吃不了兜着走。”齐休警告一番,他二人虽然是好事之徒,但都知道轻重,自然答应下来。
酒足饭饱,齐休早已辟谷多年,又很少食荤腥,虽然都是极补的灵食,但酒醉加上肉醉,耐不住,打发走二人,刚想小憩片刻,便有城主府妫家的人到访,还带了一个储物袋来。
接过一看,自己东西一样不少,全在里面,自然大喜。不过马上就察觉出不对,所有物事,都是簇新,连被人祭炼过的痕迹都没有,竟然全是这妫家,按照自己报出来的详细,重新造出来的。
“这!”
齐休大为动容,半年时间,竟然一样不少地完全复制出自家东西,这妫家实力,堪称逆天。
“嘿嘿……那个姒毐,以前手脚就不干净,早做好了跑路的打算,抓,是一时半会儿抓不回来的。”妫家来人轻飘飘地说道:“不过家主既然答应过你,一分不少了你的,我们妫家,从来言出必行。这不,赔你套新的,一模一样罢?你可看看,这里面还缺了什么?”
“不缺……一样不缺……”
齐休还能说什么,对方短短时间做到这样,只怕花的成本,远大于自家物事的价值,只能服得五体投地。
“另外,这是我妫家给你的补偿,拿了之后,马上离开这稷下城,听明白了吗?”
妫家来人又丢过来一块令牌,齐休接过一看,竟然是尝过厉害的,大周书院的‘通天令’!
“要是你还有不满,可以用这块令牌去告我们家,我们一应承担!”
妫家来人把齐休当哪里来的土财主,又解说起这‘通天令’的作用。
送走趾高气昂的妫家来人,二话不说,带着帕吉桐一大家子,搬出了住了半年的所在。
走时,那客栈老板用恶狼一般要吃人的眼神,目送齐休等人离开。
搞出这许多事,又得了天大便宜,而且离家太久,齐休让帕吉桐去给白晓生打声招呼,便准备动身离开。好话歹话说尽,也放弃了让他回白山的想法。
正行到稷下城外,白晓生和姚青追了出来,都说要一道回去。
前后转变之快,把齐休搞得莫名其妙,白晓生急吼吼地从怀中掏出一本书,递给齐休,问道:“这人是谁?”
齐休接过一看,‘【万事知白山风物志卷四】’,心说这有什么好问的,答道:“这人是你走后,近些年冒出头来的风物志作者,以严谨写实见长……”
“严谨个屁!写实个屁!”
白晓生满脸怒色,一蹦三尺高,翻到卷首语,指给齐休看,‘昔年有全知老人,见闻虽称广博,但文中错谬处甚多,不能称为严谨治学之人。后有百晓生,文笔虽能生花,但一派妄言妄语,妄人一个,更不足与评。我曾立志,所写所述,均为事实,不以外力或悲喜,更改一字……’
姚青在一旁大叫,“好狂的书生,我们这次,一定要去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