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古吉运回山中养伤,生活也再度平淡下来。
外面的风雨被护山法阵遮挡,黑河峰里终日温暖如春,楚秦门不知不觉在这南疆,已过了足足八年有余。
吉日良辰,后山一处院落中张灯结彩,斗大的双喜字贴在正堂。
“世石老弟今天大喜之日,加上掌门师兄和何师弟修为进境神速,我们楚秦门来日大兴,指日可待,来!大家共饮此杯!”楚秦众人济济一堂,余德诺将杯中酒举得高高的,朗声祝道。
其余诸人也是笑语盈盈,纷纷应道:“干!”
满饮此杯,一身大红的张世石身后,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做妇人打扮,也穿着一身红色吉服,双颊飞红,似乎不胜酒力,红袖轻掩,连声清咳。两人不但长得极美,面容竟然也一般无二,齐齐做娇羞小女儿态,宛如美人照影,真是人世间一道美景。
“哈哈哈,两位小娘子似乎等不及了,我们也不要打扰张老弟行人伦大礼,出去罢,出去罢。”余老头这几年过得逍遥,相貌也什么变化,只是更加口没遮拦,为老不尊,那对少女听他这话,羞得脖子根都红了,头垂得更加低。
张世石颌下已留起三缕长须,面相也更加成熟,他今年整整三十岁,修为还是练气五层,见齐休和何玉两人修为日进,自己却寸步难行,终于渐渐埋下那颗\u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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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d求大道之心,山中日子又过得安逸,便开始一心享受俗世间的荣华。
秦继当年送来那些仆役家的女孩儿,如今都长得熟透,到了可堪采摘的时候,他和这对双胞姐妹早已看对了眼,一到可以成婚的年纪,就娶了两人过门,不过毕竟地位上差太远,只给了妾室的名分。他笑骂道:“余兄我看你还不老,说不定到时候我还能吃你一杯喜酒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纷纷告辞出去,把空间留给新婚的三人。
齐休自从得了那本【明心见性诀楚慧心改】,修为再无阻碍,如今已是练气五层,三十八岁正值盛年,【明己心】天赋日日精进,一双眼睛修炼得精矍透亮,闪现着慈祥睿智的光芒。一边领头往外走,一边回头对展元笑道:“你比世石小一岁,我看明年就该吃你和慕菡的喜酒了。”
展元听到他这话,回头和身侧一位女修默契地对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只怕到时候不能像张师兄这样大办了,只是苦了慕菡……”
女修忙止住他话头,“你别这么说,我父亲当年得齐掌门仗义执言,这些年又一直是你在坊市里照应,才勉强活的像个人,他那里担着干系,我还怕因此连累大家,一些虚礼又算得了什么。”
女子年纪看上去比展元大些,修为高达练气五层,一身素净服色,虽称不上漂亮,但别有一番娴静温婉的气质,长相竟然和被锁在黑河坊的白晓生有些相似。
“哎,白前辈当年要是不摊上这么件事,你如今也不必过得如此窘迫,苦了你了。”齐休轻轻一叹,这白慕菡正是白晓生之女,因为常年呆在黑河坊中暗中照顾父亲,加上感激楚秦门对白晓生的帮助和关照,一来二去,和常驻坊市里的展元结下了情愫,如果不出意外,明年等她正式嫁给展元,也会正式成为楚秦门的一份子。
“他那是自作孽,不知哪里学来的癖好,专门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害人害己。”一提到父亲,白慕菡是又气又怜,因为这件事,她本来在白山的婚约也被对方家族退了,从一个从不知愁为何物的筑基修士之女,陡然变成人人避之不及之人,唯恐因此得罪了南楚门的元婴老祖。要不是得到展元的照顾,都快在黑河坊过不下去了。
“白前辈的那些文章,我找来看了不少,写得生动逗趣,平时休闲看看倒真的不赖。”古吉突然插话,他伤愈之后,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楚秦门少了他,估计要少一半以上的乐子。
齐休听他这话,有些着恼,当年能以练气二层对上练气后期战而胜之,说明古吉是很有天赋的,但是他就是不肯一心一意用功,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佯怒教训:“咳咳,那些闲书,你少看些!学你何师兄,多用些功夫在修行上罢!”
古吉最怕掌门拿他来和何玉比,犹不服气,出口辩驳:“何师兄偷偷也看,我看见他藏在枕头下的,不信我这就去翻出来。”
何玉无端被他扯出隐私,被闹了个大红脸,尴尬恼羞之下,两人一追一逃往远处跑走,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齐声大笑。
齐休也跟着无奈得笑了,这个古吉,真是古灵精怪,只好转而问起展元坊市中的生意。
一问起产业,展元顿时笑容一敛,“如今坊市比以前大了十倍不止,我们那处地方变成了犄角旮旯,我把楼下改成了灵茶铺,平日里都是些在坊市里讨生活的低阶修士来光顾,旅店生意也不好,越发赚不到什么钱了。”
“哎!”提起这出,楚秦诸人的脸色就差了下来,自从坊市的利益被那些大宗门瓜分之后,楚秦门这个地主连口剩汤都难喝着,现在主要靠着扩大养殖的猪鱼牟利,但是赵良德在御兽门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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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不如一天,猪鱼大赚的好时光很快就要过去了。
说起赵良德,还是要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