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拿,每天江河过去的时候都会在那里等到晚饭时间点过去之后,再留下一部分找零用的零钱之后把钱都带走,至于每天都菜肉米面这些食材采买钱,是三天结一次。
一天带走的也就一百多左右,对于现在的江河来说也不是什么巨款,揣裤兜里挤公车回来也丝毫没有心理压力。
六月江河就要升初中了,考试压力倒是不存在,平日里家里的家务几乎都是他在做。
眼看着江画眉的预产期就在这个月里,如今又已经是中旬了,肚皮看着跟个大冬瓜似的,随时都有可能发动。
祁云现在每晚上睡前都要把小袋子整理一下,里面是些生孩子之后会用到的小衣裳小鞋袜尿布奶瓶奶粉葡萄糖之类的,还有江画眉的一套睡衣以及薄布帽,等到江画眉要生的时候拎着袋子就能跑医院。
“爸爸写信来说妈妈这几天应该就快到了,大姐那里还没出月子。”
原本凝开芳是准备好提前一个月过来平城的,毕竟祁云跟江河都是男人,又都有自己的事,再加上还有个平安,怎么也照顾不过来江画眉一个产妇。
凑巧祁芬那边比江画眉肚子里的这个大一个多月,之前凝开芳刚准备出发,票都买好了,结果祁芬说生就生了,祁芬是第一次生孩子,慌神得很,凝开芳也放心不下,所以就留下来陪了一段时间。
这会儿也有十来天了,祁芬的婆婆跟奶奶都在照顾她以及刚出生的小奶娃,凝开芳又交代了一些别人不好跟祁芬说的私房话这才重新买票整理东西踏上了北上平城的火车。
晚上吃了面块又洗了澡,江画眉身子重,偏偏这会儿五月中旬天气已经热起来了,祁云拎了热水陪着江画眉一起进右侧的厕所那边,江画眉在里面洗澡的时候他就在外面喂蚊子。
“咱们院子里还是要种两丛夜来香,这蚊子真叫人烦。”
祁云单手揣着裤兜一手在半空挥了挥,房间里哗啦啦的水声突然停了。
祁云心里纳闷,转身往里面歪了歪身子去瞅,不过里面拉了门帘子的,自然看不见。
或许是在抹香皂?
过了一会儿里面哗啦啦有大量的水从高处坠落在地上的声音,不一会儿江画眉就胡乱套了睡裙脸色苍白的穿着拖鞋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舀水冲身子的葫芦瓢,“阿云啊,我好像要生了,羊水破了!”
祁云那瞬间都忘了自己到底是何种表情了,就感觉脑子一懵,然后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原地跳了一下,转身想要往房间里去。
跑了一步又突然想起来这种时候好像还是孩子妈更重要,所以祁云又跑回来把江画眉一抱,“走走走,去医院!”
这种时候只有面色沉稳一副我很有经验的医生能给祁云带来安全感。
“等下等下,我们还要拿东西!”
住院无论是大人还是孩子,需要的东西可不少,到时候临时出去买可不方便。
江河正在房间里给平安换衣裳,平安洗澡也是跟小舅舅一起洗的,洗完了被小舅舅用一张大毛巾一裹就直接光溜溜的抱进了屋里,然后再给他擦干净水穿上睡觉穿的睡衣。
外面蚊子嗡嗡的,平安跟他爸爸估计是一个血型,站在外面特别招蚊子这类小动物喜欢,抱进屋里来穿衣裳好歹不至于给蚊子开大餐趴体。
听见祁云抱着人脚步有点慌乱的往屋里跑,再加上江画眉咋咋呼呼的,江河能不出来看看就怪了。
江河怀里还抱着刚穿上小背心小短裤的平安,打开房间门一看就发现姐夫抱着姐姐,抱这个画面其实已经完全不稀奇了,就连平安都知道自己爸爸喜欢像抱小娃娃一样抱着妈妈到处走,可关键是江画眉手上还拿着一个葫芦瓢,这画面多少就有点奇怪了。
“姐,姐夫,你们这是怎么了?”
“小河,快快快,赶紧收拾一下,你姐要生了,咱得立马去医院。”
虽然破了羊水的产妇也有可能等个一天一夜再有阵痛,可万一自家媳妇是那种破了羊水就要生的异类产妇呢?
祁云可不敢拖拖拉拉的,现在就想着赶紧把人送去医院,在医院里躺着了才能安心点。
祁云吩咐完江河,总算找回点理智了,争取不落下任何重要的东西。
装衣物的包里有各种住院以及生孩子要用的证件,另外钱也卷了一些放在里面。
祁云又抓紧时间给江画眉把洗澡打湿了一部分尾巴的头发给梳拢三两下编了个辫子让头发不至于到处乱跑,随后又给江画眉穿了内裤——刚才江画眉太慌乱了,内裤都没穿上就胡乱套了睡裙跑出来。
当然,内裤里肯定是要垫上赶紧卫生棉的,要不然羊水得从里面顺着腿根到处流。
这会儿也顾不上害羞,江画眉任由祁云帮她弄好,自己也把葫芦瓢放下,有点紧张的抱着肚皮想要认真感受一下身上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一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鼓劲调整呼吸。
虽然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可江画眉还是没能把生孩子看作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儿。
江河回房间给平安整理了一个小书包,又给他麻溜的套了外套跟长裤,再穿上布鞋,甚至还给平安塞了些吃的在小书包里。
平安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