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西延容颜冷峻,墨瞳漆黑。
白思景淡漠说,“凌总,麻烦你进房,我现在替你施针。”
说完转身。
凌西延眸色幽暗,待进了屋,他道,“为什么还继续来针灸?”
白思景眸色寡淡,“凌总冷血,不代表我也要跟着冷血,凌母是无辜的,小珏更是无辜的,但如果不是怕小珏伤心,凌总哪怕真的中毒身亡,也与我无关。”
女子的话是那么狠。
带着毫无感情的冷漠和隐隐的恨。
而对一个不肯救自己孩子的父亲,难道不该恨?
凌西延眸光无尽,不再说话。
“麻烦凌总躺上床,不要耽误我时间。”
白思景说完,冷冷扭头,开始对银针消毒。
凌西延躺上床,掀起上衣一角。
白思景干脆的在他几大穴位落针。
接着,撤回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片刻,白思景替凌母和凌西延先后拔了针,几人朝着楼下走。
下楼时,白思景口袋里
的手机响了。
她惯性拿起手机去看,脚下却突然踩空。
她一惊,就在她即将跌落楼梯时,手臂忽然被一只大掌扶住。
那大掌宽厚有力,带着热度。
白思景不用回头多知道是谁。
她快速站定,接着有些冷甩开他的手,眼里带着排斥和冷意。
凌西延动作微凝,收手。
走在前面的凌母和凌若瑶,没有发现身后异样。
到了客厅,凌母说道,“这段时间,多亏了江医生的汤药和针灸,我感觉身子真的比以前好转了不少。”
白思景说,“凌夫人客气,这次施针的疗程已经结束,我就先走了。”
“等等江医生。”
凌母瞥了眼时间,说,“这个时候,外面恐怕不太好打车,我叫西延送江医生回去吧。”
“不必。”白思景下意识道。
凌西延淡声,“我送你。”
“真的不必,我另约了人,就在附近。”
白思景说完,转首,看向颔首,“凌
夫人,那再见。”
话落,她转身走出门。
凌若瑶冷嗤一声,“呸,不就是个会针灸的中医吗,拽什么拽啊?妈,你看她刚才的态度,我哥好心说要送她,她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若瑶。”
凌母皱眉看她一眼,“你少说两句,人家江医生好心来替我们调理身体,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凌若瑶不乐意的撇撇嘴。
凌西延眸光掠过玄关处,转身上楼。
待书房的门关。
电话响。
是保镖打来。
凌西延接起,保镖道,“凌总,衍少孩子的血液检测报告出来了,但目前无法确认是中了什么毒。”
凌西延凝眉,“有找过专门研制毒药解药的医生么?”
“都找过了。”保镖说,“但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对这种毒束手无策。”
凌西延眸色微沉,片刻眸中掠过思虑,说,“带上小辞的血检报告,去找余青峰。”
……
白思景回到
凌北辰的别墅时,看到余青峰正要出门。
她微惑,“外公,你要去哪儿?”
余青峰说,“我打算回一趟白鹭村,这三年一直在外,我有些惦记那的老邻居,想回去看看。”
白思景点头,“那外公,我陪您一起回去。”
“不用了,你留下陪着两个孩子吧,我去去就回来。”余青峰摆摆手。
白思景说,“那外公你路上有心,有事给我打电话。”
“嗯,好。”
余青峰出门,打车到了码头,接着坐上渡轮,回到白鹭村。
他三年没有回来,室内早就落了不少灰尘。
就在他打扫之时,房门被人敲响。
门外,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道,“您好,请问是余青峰老先生的家吗?”
余青峰拧眉,警惕道,“你是谁?”
男人一脸真诚,“余老先生您别误会,我听说您曾经是很厉害的中医,恰好我家里有人中了毒,这才辗转打听到您的住址,想请您出
手解毒。”
余青峰打量他几眼,见他不似说谎,眸子里警惕才褪去,“我已经许久不行医,不一定能帮到您。”
男人道,“无妨,只要您愿意帮忙就好。”
说着,他就将手里,关于毒素的化验资料递了过去,“老先生您能否看出,这毒是什么人研究出来的?”
余青峰接过扫了几眼,脸色一变。
这种毒,分明就是方士信的手笔!
男人眸光闪了下,又问,“那您可有解毒方法?”
余青峰盯着资料看了许久,叹息说,“这制毒的手法阴毒刁钻,世间少有,恕我无能为力。”
男人又说,“老先生,这件事情,事关我家人的性命,还请您多再想想。”
余青峰忖了忖,说,“我可以研究一下,如果有进展,我会联系你。”
“那就太谢谢余老先生了。”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