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魏子玉的心情一日糟糕过一日,不少人触犯了他的怒火被赶走,就连李温也小心翼翼的就怕被波及。
也就是这个时候,叶敏还想尽办法的想往魏子玉身边凑,趁着进宫给太后请安的机会总想着能多见一见他,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跟朵花似的,可惜也没换来魏子玉一个回眸。
叶敏气得不行,从小到大,魏子玉就从不曾给过她机会,明明她长得不丑,还是京中有名的才女,父亲位高权重,怎么就换不来魏子玉一个回眸?
如果她和叶蓁一样有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他是不是就会看见她了?
叶敏有些泄气,刘氏说:“再过几日就是圣上生辰,你想一个别出心裁的贺礼送上,如果圣上对你刮目相看,太子殿下自然不会再轻视于你,何况太子爷到了婚配的年纪,如果圣上高兴……”
叶敏心中意动,说:“这样可行吗?上次太后寿诞我花了半年时间抄写了一本经文,太子哥哥也没有因此多看我一眼。娘,你说太子哥哥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子了?”
刘氏道:“这怎么可能?我从未听说过此事,你别疑神疑鬼的乱想,何况太子身边连个侧妃都没有,怎么会有喜欢的女子?他不过是尚未开窍而已。”
叶敏咬了咬嘴唇,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强烈,她就是觉得,魏子玉或许是有喜欢的女人了。不过被刘氏一说,她也觉得可能是她胡思乱想,如果太子有喜欢的女人怎么能没一点动静?以他的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或许真的是她想岔了。
她稳了稳心神,想着该给当今圣上送上怎样的礼物才算别出心裁呢?
最近侯府也在为圣上寿诞的事情烦心,叶蓁去府内仓库看了,金银珠宝有,名贵字画有,可惜这在富有整个国家的当今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叶蓁没想太出彩,中规中矩不功不过就很好。
她忧心几日,最后选了一副贺寿图,秦征才道:“往年送上的都是我自己手抄的经文。”
叶蓁气囔囔的捏捏他手说:“侯爷又不早说,早知道我就不费心了,看我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掉了好些。”
秦征笑着任她捏了半晌:“我是看你整日里没事可做,正好可以排解无聊。”
叶蓁说:“我每天要伺候侯爷,怎么无聊了?”
他咳嗽了一声,点点她额头,佯怒道:“不可胡说。”
她脸红了:“侯爷你别多想……”
“嗯,没有多想。”
“……”
她直接埋在他胸膛,揪着他衣摆不放,很快就被男人握住小手把玩,听他喉间发出沙沙哑哑的轻笑,很是愉悦。
到了圣上生辰这日,叶蓁和秦征早早就起了,收拾穿戴一番,就坐上马车往宫里赶去。
京中见过叶蓁的人是真的少,她随着秦征一同出现时,顿时便引来一阵惊叹,有欣赏也有嫉妒,当然也有人同情她过不了多久就要成寡妇了,这样的美人居然嫁给了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秦征?叶相也真舍得。
叶敏见着引起小小轰动的叶蓁时捏紧了手帕,随之她便是冷冷一笑,再美又如何?嫁了人还能兴风作浪不成?就是太子哥哥见到叶蓁,她也不怕,嫁过人的叶蓁连给太子做侧室都不配。
魏子玉穿上一黑袍,发束玉冠,腰间挂上一块玉佩,一双剑眉斜飞入鬓,漆黑双眸锐利似刀,整个人往那一站,就带着无边气势。
他面容冰冷,见时间差不多时,便抬脚前往麟德殿。
如今朝臣家眷都已经到齐等候在旁,随着一声太子驾到,原本有不少说话声音的殿内便为之一静,纷纷起身行礼。
叶蓁正坐于秦征身侧,与他小声说话,听见动静便立刻起身,只来得及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黑色身影从殿外走来便匍匐在地,恭迎太子驾临!
“都平身吧,今日是父皇寿诞,不必多礼。”
这异常熟悉的声音几乎立刻让叶蓁抬起头来,她猛地看向他,而他居然也正看着她,眼底冷光粼粼,神色幽深,让人看不出半点异样的情绪来,而她脸上的震惊和惊讶毫不掩饰,红唇微张,脸色微白。
很快的,她仓皇的低下头去,魏子玉只能看见她黑乎乎的头发顶。
魏子玉握了握拳头,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
明明那么多人,他却依然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他也终于从她眼里看到了别的神色,不再是像之前那样的温和平静,看他的眼神像看个陌生人,以为这样就能把曾经的情谊撇得一干二净?
而她坐在秦征身边,叶相长女,叶蓁?李蓁?
他忍了又忍,才终于克制住让自己没有失态将她从这里带走。
叶蓁被身边的丫鬟扶着起身,她重新坐回秦征身边,见他温柔浅笑,似乎并没有察觉丝毫异样。
她坐在一旁,安静的垂眸不语,再没有抬头看过魏子玉一眼,倒是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声音,听他高谈阔论,备受恭维。
其实在宿主的记忆里,她不曾来过这次宴会,她和秦征的关系不算太坏,却也说不得好,她心里始终记挂着一个男子,为他忧思成疾,长久以往,身子也愈发不好,那几日刚好她卧病在床,否则她会提早知道她念着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