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
“姐,我也要!”
“行行,不够再煎,不准在餐桌上闹。”
顾则北没意思的啧了啧嘴:“傻逼!”
这声音虽然听着类似呢喃一样低,但他姐夫却是听了个正好。
闻言一巴掌就给他脑子糊了过来,本来还想进书房再收拾,这会儿就已经先忍不住了——
“傻逼的是你!”
说着就揪着人进书房挫骨扬灰去了,大伙儿虽然看不见他的惨况,也听不见他的惨叫,但光是联想起来就很下饭呐。
一时间要加鸡蛋培根饺子的声音不绝于耳。
陆碪何等的嗅觉?对事态的判断又是老辣,即便顾则北不便说的那些事,他哪里有猜不出来的。
对于今天的状况除了一肚子厌恶之外,也颇为唏嘘。不过大舅子的话他还是认同的。
于是最后对被收拾的只剩半口气的顾则北道:“你哥说得对,今后也别瞎玩了,很多事不好由我来说,可你爸和你哥一辈子的心血,有能干人顶上也就任你玩了。现在不但没人,还凭空多出吃里扒外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陆碪别说看不上那对母子,就连整个阮家都看不上。那家老爷子死后,掌权的老大也就看着精明而已。
决策一时失误这没什么,一艘大船充满变量,谁能从头到尾一帆风顺?不想着怎么整合助力重整旗鼓,倒把主意打到自家人身上了。可见他大嫂那小家子德行也不是凭空由来。
锦绣的时候风姿从容,真到狼狈的时候才是考验真正德行的时候了。
要真顾家被这种人插一脚,他才是恶心呢。即便在商言商,到了陆家顾家这样的程度,合作也是要看眼缘的。
陆家这些孩子,除了陆见希以外,其他三人虽然没有继承压力,但在这样的家族长大,基本的嗅觉和素养是有的。
事情在他们心里不说一览无余,但猜个七七八八没什么问题,但大伙儿都一致没有再反复提起。
毕竟排着队教训则北的人已经够多了,对于他来说那事却是算不上什么美好的回忆,大家虽然心里恨他作死,但也没再多做纠缠。
江伽本想上午去辰希的花房里听音乐晒太阳,下午看两部电影,晚上又亲自下厨做一家人的晚饭,悠闲的渡过一天的。
结果跳脱的男孩子们不乐意这样无所事事的,因着昨晚佑希和阿喻又就她做的小手工分赃不均,大伙儿都非常不满。
不知道谁灵机一动说要不去后山多砍点竹子回来玩。
江伽颇觉幼稚,受不了道:“几岁啦?小时候没玩过泥巴?”
结果除了和她混过一段时间的阿喻以外,其他人居然真的就茫然的摇摇头。
江伽一想也对,虽然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是本能,不过想也不会放任他们脏兮兮的撒欢吧?
她笑道:“当时阿喻来我们那儿也是一脸什么都没见过的样子,碰到墙上的牛粪都好奇想戳一戳,要不是我拦着——”
“哈哈哈哈哈……”江伽话都没说完佑希就指着阿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戳,戳牛粪!你不是会炫耀吗?这么带劲的消息怎么就藏着掖着?”说着一把搭过阿喻的肩膀:“来来来,你还干过什么?跟哥仔细说说。”
阿喻脸有些红,一胳膊肘怼开佑希,抱着他姐的腰把头埋进脖子撒起娇来:“你怎么什么都说啊?”
江伽摸了摸他的脑袋:“啊!说漏嘴了,下次一定注意。我们阿喻也长大了嘛哈哈哈!”
陆见希一脸纠结的好奇道:“为什么牛粪会糊在墙上?增加墙壁的厚度?还是什么地方风俗?或者宗教信仰?”
辰希也跟着道:“我觉得应该是建筑原因吧?毕竟伽伽她们老家也离市区不算远,没道理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和咱们不一样的风俗吧?”
“宗教之类的,没听说咱们市这两年有被捣毁的窝点呐?”
延希的想法却和二哥不一样:“不一定,我听说农村有很多奇怪的宗教窝点,大部分是专骗老年人的,而且行骗范围也不广,有可能出了一个村就没人知道了。这种有谁会理会?”
顾则北觉得最近没怎么和外甥们来往,都有点读不懂他们的脑回路了。
“重点是这些?难道不是有人住在牛粪包围的房子里吗?”说着问江伽道:“你家不会也——”
“对啊!”江伽想都不想回答道。
顾则北一噎,然后煞有介事的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羞赧道:“那,那也不能怪你,放心,我不会嫌弃的。”
江伽看着他的脸,上面还有未散的淤青,然后兜头就是一拳怼了过去。
顾则北只觉得鼻腔好像涌上了一股热流:“艹!你干嘛?”
江伽面无表情道:“没,我刚心情挺平和的,没有半点暴力倾向,可就是自然而然的。大概是某人实在太不要脸了吧?”
佑希也回头啧啧称奇的看着他道:“确实不要脸,还你不嫌弃呢,排队都轮不到你。”
说着就吊着江伽道:“那到底是干嘛的?”
“用来烧!”江伽抓住一根韧劲足的竹子边砍边给他们科普道:“以前天然气和电器还没怎么普及的时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