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碪见自己说错话,眼看火要转烧到自己身上,忙对老齐道:“你看现在还逮得回来吗?”
死道友不死贫道,大舅兄自己挑的火还是自己担待着点吧。
老齐本来想说很难,别说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人家既然能有那手笔,他亲自上都不一定能揪住尾巴。
就听江妈盯着老陆怒道:“逮什么逮?你逮谁呢?我哥是耗子吗我让你逮。”
边骂还被连抽了好几下,把老陆冤得要死。
江伽忙拦住她妈:“诶诶!您气不顺干嘛拿陆叔叔撒火呢?放心放心,我生日的时候他会回来,到时候我帮你把人骗到眼前来,这总行了吧?”
江伽早摸清了关于她爸的话题上要怎么撸她妈的毛,三两下就把老陆解救了出来。
江妈颓然的坐到沙发上,神色顿时有些要哭不哭的哀伤,跟平时的爽利坚强全不一样。
她摸了摸江伽的头:“你哪里骗得了他,这辈子除了他自己愿意的,就没有上过别人的当。”
“怎么就——,来都来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屋里众人都被吓到了。
江伽自觉真的玩脱了,她妈从来话里话外都对她爸要打要杀的,平时磨刀霍霍的时候都老是咬牙切齿的念叨他。
可那是把她宠着疼着长大的亲哥啊,小时候一点委屈不让她受,现在江伽把阿喻护着疼着的劲头,那时候江执做的只会比这还要多。
怎么会不念?怎么会不想?
江伽这本来想坑亲爹一把呢,结果把妈弄哭了,顿时心虚得要命。
她一双眼睛到处扫了扫,一眼看到陆见希脖子和下巴交界处刚刚被顾大嫂挠了一条口子。
忙站起来道:“叔,您带我妈去休息一会儿吧。见希脸上受了点伤,我带他去上药啊。”
陆碪也这么想,现在什么事情都告一段落也就大伙儿该散的散了。
处理伤口倒也不麻烦,别说酒店本身就有医疗部门,今天这场合来的都是非富即贵,上层名流,本来就有一队专业的医生随时待命。
江伽拉着陆见希来到医疗室,按他坐下,在医护人员准备消毒药品的时候弯下腰凑近陆见希。
她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打量了一下那道伤口。
并不是很深,三四厘米的长度,冒了几颗血珠出来。也是巧,那道口子就在侧脸线条上,好像被人沿着勾勒了一条线一样。
江伽知道这种小伤口虽然看着不显,其实会挺疼的,不像大的伤口会迅速麻木,反倒火烧火燎的刺痛感会延续好一阵。
她接过医护人员递过来的药,动作轻柔的点在伤口上,专注得就像在用细刷扫过精心雕刻的完美塑像。
陆见希从她凑上来的时候就浑身紧绷,这会儿根本连怎么呼吸都忘了,脸颊和耳廓迅速被绯红侵染,眼睛完全不敢往上抬,就怕和她的视线撞在一起。
这小伤简单,上点药贴个医用胶带就行,晚宴的时候就可以拆,江伽处理过不少这种,做起来熟练顺手,一气呵成。
“你脸怎么这么红?”贴胶带的时候江伽问道:“屋里太闷了?”
说着对旁边的人道:“麻烦把通风系统开一下。”
“一直是开着的。”对方道:“我想应该是年轻人害羞了,哈哈哈!”
那医生也促狭,陆见希虽然对自己的怪异不明所以,就像上次在农场这家伙突然出现盯着他看一样。
但总有种被公开处刑了的感觉,这让他非常羞耻。
他有点受不了她这种专注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这是他之前就坦言过的。
因为这会让他心率失衡,全身怪异,做出维持不了风度的失态反应,这不是他乐意体会的。
但同时这份专注又让他内心一角不断的升起雀跃,就像摔了一跤立马被抱起来拿着糖哄的那种感觉,上次他直白说出心里的感受时她就把眼睛闭上了是吧?
这次他却不想她再这么做。
所以在这难耐的羞耻中,他开口转移话题道:“你,你动作挺熟练的,做过类似的培训吗?”
“这哪儿还需要培训?多贴过几片创可贴就熟了,不过我一般懒得上药,舔舔就行了。”
“舔——”陆见希一口气没有岔回来,差点被空气呛着,这会儿是整张脸都红了。
他眼神闪烁,掩饰般对江伽呵斥道:“先不说那样不卫生,你个女孩子做那种动作不觉得羞耻吗?马上改掉这习惯,以后受伤我会亲自盯着你擦药——”
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为什么要受伤?以后少打架,不准受伤。”
江伽闻言却觉得不中听了,她不满道:“怎么舔个伤口就羞耻了?你是哪个年代的老大爷?就你这样,我家小区附近跳广场舞的大爷可能都比你开明呢。”
陆见希自从上次和她看电影之后,就各种被鄙视脑子里积了茶垢,他百口莫辩,但还是坚决道:“随你怎么说,不行就是不行,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非要用这种下流的处理方法。”
“等等下流?”江伽不可置信道:“我舔舔手背又没往你脸上舔,你凭什么说话这么难听?”
说完就看到陆见希整个人都僵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