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睿对此是很满意的。
他原本以为这两天的事情会对安小池造成一定的影响,结果她发挥的比平时还要好。
“看来你是抗压型选手啊。”看完回放之后刘睿打趣道。
“我只是没放在心上而已。”安小池身上披着军大衣,手里捧着温度刚刚好的红枣茶,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着。
“没错,一个好演员就该有这种心态。”刘睿开心的拍拍安小池的肩,“你要记住,当你站在镜头下时,你就不是安小池,而是另外一个人了。外面的风风雨雨都跟你无关,你要关注的只有你的戏,和你的对手。”
安小池点头,两个人正说着话,霍玉琪已经换好衣服过来了。
今天晚上的最后一场戏是安小池和霍玉琪的对手戏,同时也是全剧的一个转折点。
在戏中,明月虽然是贵族小姐,可是自小随父亲在关外长大,对琴棋书画这些虽然也略知一二,但是却万万比不上自小就以王妃,皇后的标准教养出来的芷仪,所以在入宫之前她特地提前半年到京,然后突击学习这方面。
恰好她的书画先生就是曾经教过芷仪的先生,他担心这位小格格初来乍到不习惯,眼看又马上要进宫,于是就去求了钮钴禄氏的家主,偶尔让芷仪过府陪伴明月。只是明月和芷仪性格相差甚大,芷仪喜静,明月好动,往往一个上午都静不下心来画上一幅画。
这场戏说的就是明月母亲突击检查明月这小半年的学习成果,命她在一上午画出一幅爱莲图来,可是明月最终没有完成,最后她偷偷把芷仪画到一半,准备明日继续画完交给先生的画拿来自己续了几笔,就当成自己的东西交了上去。
芷仪第二日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画竟然被明月当成她的东西拿走,而且在自己跟她对峙的时候毫无悔意,矢口狡辩。
安小池在最初看这场戏的时候并没有太多想法,现在再重新看,竟然觉得跟现在的情况还真有几分相似。
正式开拍是从芷仪找明月对峙开始。
镜头下,芷仪纵然气愤委屈到几欲落泪,却还是强行忍住情绪,只手上扭紧帕子,冷声问明月为什么这么做。
明月狡辩道:“这幅爱莲图就是我画的,芷仪姐姐你可莫要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芷仪眼角通红,冷笑道,“这个事情到底谁是谁非,你心里会不清楚吗?昨日里你看着我一笔一笔的画下这幅画,等到了今日,东西就成你的了?”
明月一时冲动做下这个事情,心里始终还是虚的,她嘴硬道:“芷仪姐姐还是不要胡说的好,一会儿先生和母亲来了,看到你我二人在此处吵架的,失了体面,恐怕到时候不管谁是谁非都要受罚。”
芷仪气到浑身发抖,她猛地站起来,又因为起的太猛加上气急攻心,一时竟然没有站稳摔倒在地,明月下意识的伸手想去扶她,却被芷仪一把打掉,只听芷仪泣道:“你盗了我的爱莲图就罢了,看在你比我年纪小的份上,我让着你也是应当的。只是我都已经答应不再追究,你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明月还在惊疑不定,房门就在此时被突然打开了,门外正是一脸震怒的明月母亲和教习书画的先生。
“cut!右边镜头有点问题需要调整,原地休息下。”
副导一说CUT,小柳立刻就冲过去用军大衣把摔在地上的安小池给包的严严实实,同时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安小池坐在椅子上休息,眼角还有些发红。
霍玉琪也坐在另一边抱着个暖手袋休息,寒冬腊月的京城深夜还是很折磨人的,尤其为了上镜好看和贴合剧本上的时间线,两人穿的都是薄薄夏款旗装。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说话。
霍玉琪的助理也是个小姑娘,普通平凡的五官中,一张薄唇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她手脚勤快的给霍玉琪倒茶,把移动暖炉放在她脚下,一边干活一边说道:“玉琪姐,你演的真好,我都看呆了,演的真是太棒了,尤其是最后那段,芷仪要陷害明月,哇,玉琪姐你的那个表情真好。我嘴笨不会说话,反正就是看着让人心疼极了,那个芷仪真是太可恶了。原本我还以为芷仪是个小白莲呢,没想到心这么黑。”
说完后她又哎呀一声,好像很抱歉的对安小池弯腰鞠了个躬。“小池姐不好意思啊,我不是在说你呀,我说的是里面的角色。”
小柳原本安静的给安小池贴着暖宝宝,听到这句话时冷哼一声,故意学着霍玉琪助理的语气跟安小池说道:“小池姐啊,你演的真是太好了,棒呆了,我都看呆了,真的。尤其是最后那段啊,就是设计陷害明月那里,哇,简直大快人心好不好!如果我是观众的话看到这里肯定会拍手称快,有些时候啊对付某些人,比如像明月心黑手黑这种,就是要这样,以暴制暴!”
“你说谁呢!”霍玉琪助理怒道,她又不傻,怎么会听不出来小柳的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小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哎呀,玉琪姐,我不是在说你呀,我说的是剧里的角色呢。”
说完后她又对着霍玉琪大大的鞠了个躬,特别诚恳。“真的是不好意思啊,玉琪姐你不会怪我吧。”
霍玉琪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