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怪异的气氛莫名的平和下来,薛蕲宁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再没了之前的激烈反应。
魏晅瑜见状,抱着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同样保持了沉默。
有些事情,还得她自己想通才最好。
他能挑明能逼.迫,但不能代替她做出决定和改变,不过,还是早点儿成亲得好。
直接成亲,面对现实,她就没有这么多天真和迟疑,当然,他也会比现在好过许多。
想起那些辗转反侧不能成眠的夜晚和夜夜春梦到天明的夜晚,他无奈叹气,倒是不知道哪个比哪个更好了。
因着今天发生的那点儿事,薛蕲宁最终巡视铺子的计划没能顺利完成,马车到最后在城里多转了两圈儿,确定没什么不妥之后,她一剑敲开魏晅瑜伸过来的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家门。
看着得了自家小姐吩咐对他无情关上的大门,他驻足站了一会儿,骑马回了禁军校场。
原本他就是因私废公临时跑出来的,耽误了一阵子时间,自然还要回去。
若是从前,他绝不会做出此等行径,但入冬之后他就要启程去西北边陲,现在的差事不过是临时,自然随意了些。
西北一行至少得两个月,等回来差不多也要将近年关,过年后就要开始正式筹备婚事,若非如此,今日.他不会这样。
实在是他能在京里陪她的时间不多,临行前,总要有点儿甜头。
回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魏晅瑜忍不住舔.了下嘴唇,早知道,他该多亲几口的。
难得有机会,他行.事还是太过保守了。
这么遗憾着,他在亲随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含笑回程。
薛蕲宁扑在床.上,把自己塞进锦被里,一副不想见任何人的模样。
丫头们看了一眼,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此时不宜打扰。
想了一会儿觉得心烦,薛蕲宁干脆放空了脑袋,让自己休息一下。
入秋开始,江南那边就传来了许多消息,郭星文带着人去了几个月,不仅定下了茶园,还同公主府同苏王府的管事一起接连做成了几笔大生意。
于是,本该从帝京开始风靡江南的香花茶,反倒从南边先流行起来,然后因着地利和人才之便,很快出了许多新花样。
这些花样,深受帝京达官显贵们的喜爱,虽说这其中不乏跟随帝王喜好的心思,但花茶生意确实还算不错。
至少从账面上来看,一笔又一笔白花花的银子流水般入账。
有了钱,薛蕲宁正经安置了不少人,不仅父亲为此高兴,家里那些老人们在得了外面亲朋故旧传来的信儿之后,同样开心,因而家里最近的气氛着实非常好。
在京外添置了不少田地之后,京内的铺面也买了一些,不过帝京之内生意好做却也难做,正因为如此,她才格外上心,过一阵子就要去看看情况。
程菡因着婚期临近,已经不怎么出门,她自己一个人忙碌起来,也觉得充实,但没想到,今日本该顺利平淡的行程,因为魏晅瑜的出现变得格外让人难忘。
思绪不知为何又转到今天发生的事情上,薛蕲宁呻.吟一声,觉得头痛又烦躁,捶了下柔软的床榻,气闷的闭上了眼睛。
或许是心绪波动过大有些累,她躺了一会儿就慢慢睡着了。
然而,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不合时宜的一场觉让她做了个极为崩溃的噩梦。
同样是马车,却和白日里完全不同,要更大更豪华一些。
同样是魏晅瑜,也和白日里不同,年纪更长,模样看起来更稳重有气势,但眼神和行为却让她被迫失控。
她觉得魏晅瑜有一句话说得很对,白日里那些,确实只能算是清粥小菜。
同样的场景,比白日里更过分,她所经历过的那些只是开胃菜。
魏晅瑜远比白天更强硬更贪婪,也如他所说,更下.流。
薛蕲宁几乎是全程崩溃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她知道这是梦,是假的,但是身上的感触和所发生的一切又是那么真实。
她不能控制自己拒绝,又或者她的神智和身体完全是背离的。
魏晅瑜在她肩上咬了一口,语气深沉,“下次我不在,还敢随便喝酒吗?”
她摇头,示弱,恳求,“我不敢了。”
“不好好教训你一次,你永远记不住在外面随便喝酒后果有多严重,”他义正辞严的模样看起来极为碍眼,“今天如果我没及时赶来,你猜,会发生什么?”
因着他的问题和语气,薛蕲宁打了个抖,忍不住后怕的蜷缩起身体,“我错了。”
她是真的知道错了,但显然,觉得她犯错需要教训的人并不想收手。
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欺负”中,她最后终于受不住,哭着求饶。
即使是在梦里,薛蕲宁也觉得自己没办法控制想哭的冲动,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也太惨了,而魏晅瑜则是太坏太恶劣。
双倍的委屈和眼泪让她即便是醒来时,都还红肿着一双眼睛。
“小姐!”看着玉梦眼中的惊讶与疑惑,薛蕲宁摸着红肿的眼睛,一拳捶到了床柱上。
细微的咔嚓声响起,她面无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