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景朝看她一眼,放在裤袋中的手伸出来打开卧室的门,继而搂着她的肩进去。
“你去洗澡吧,我不洗了,困的不行……”乔暮一看到那张大床,感觉整个灵魂都出了窍,只想要躺上去,好好的睡一觉。
“好。”男人低低的回应:“你不用洗,我洗。”
她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挣脱了男人的怀抱,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大床走去。
就在她马上要靠近柔软的大床的那一刻,臀部上突然传来一道温度,是男人的大掌。
下一秒,她在惊叫中被男人抱起,扔到大床上。
床铺又软又舒适,她身体轻盈,甚至在上面弹了两下,这才翻滚着停下来。
“傅景朝,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乔暮皱眉,双手撑在身后坐起来,瞪着男人逐渐靠近的身体。
傅景朝倾身而下,双臂撑在她身侧的床铺上,将她围堵在他的胸膛与床之间,嗓音因为酒精而愈发显得低沉性感:“我怎么不说话不算数?我说你不用洗,我洗,意思就是你什么也不用做,全程我帮你洗。”
乔暮真想给他一个白眼,但疲倦的身体却让她没什么力气和他吵,娇娇软软的道:“傅景朝,我真的很困,你要真想做,我只能当个尸体。”
听着她勉为其难的口吻,傅景朝薄唇压上她的颈间闷笑:“你让我奸尸?嗯,好想法,可以一试。”
什么奸尸啊?
乔暮猛的推他的肩膀,力气太小,没推开,倒把他给弄笑了。
“你就这么困?”他指尖点着她的鼻尖,喃喃低语。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还有我这一整天到底做了多少事情。”她嘟唇,瞬间开启怨妇模式,大倒苦水:“我为了参加齐霜和傅司宸的婚礼,我很早就起床,赶飞机,到酒店安顿行李,再赶到世尊酒店,然后还要化妆,当伴娘,穿着那么高的高跟鞋站了半天送客……”
“好好,我知道了,你很辛苦。”傅景朝捉住她的小手放在薄唇前亲了亲:“今天放过你,明天必须给我。”
乔暮忙不迭的点头,瞬间躺下拉上被子把自己从头盖到脚,只露出巴掌大的白皙脸蛋:“我先睡了,晚安。”
“你不卸妆?”傅景朝看着她脸上的彩妆道。
对,妆还没卸呢,乔暮有一瞬间的犹如,在看到他像只蛰伏的猛兽似的,双眸紧紧的盯着自己,瞬间打消了卸妆的念头,更揪紧了身上的被子摇头说:“不了,我要睡觉。你嫌我脏的话,你自己到隔壁睡客房去。”
傅景朝手撑着床铺,俯身靠过来亲了亲她的红唇,轻哼道:“休想!”
乔暮不放心的看着他下床,这个男人经常做出尔反尔的事,不亲眼看到他进浴室,她不敢睡觉。
傅景朝走到浴室门口,转身朝大床方向看了一眼,她吓得急忙闭上眼睛,生怕被他发现她在偷看他,到时候他再来纠缠她,以他持续度来看,离天亮前的几个小时她铁定是睡不成了。
还好,她等了一会,没有听到脚步声,空气中不久后传来浴室里水流声。
他去洗澡了……
总算安全了。
乔暮意识放松下来,没过一分钟睡着了。
……
傅景朝洗完冷水澡,身上披了件浴袍出来,头发濡湿,随手拨了拨,懒得用毛巾擦干,任发尾不时的往下滴水。
他眯眸走到床边,俯身端详着睡得很香的小丫头。
她侧身躺着,呼唤清浅规律,有些凌乱的发丝挡在她眼睛上,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替她拨到耳后,露出一丝漂亮精巧的脸蛋,嘴唇抿得很紧,眉头也是,像是在做一个不好的梦。
男人粗砺的手指忍不住抚上她粉红稚嫩的脸颊。
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从那天在夜市她和他闹别扭开始,好象他们之间有些感觉在无形中变了。
他猜测过乔云深和她说过什么,她反应强烈,刚好印证了他的猜测。
乔云深……
他不会让别的男人抢走她。
他撑着手臂,俯在她上方看她太久,他发尾上的水珠有一滴落在她眉心,她嘀咕一声翻了个身。
他直起身,不再打扰她睡眠,长腿迈向柜子方向。
记得上次他在抽屉里放过一包烟,拉开抽屉,烟还在。
他拆了一支叼在嘴里,走到沙发那儿翻礼服口袋,翻出打火机,啪一声点燃火焰。
烟草的味道在他脸上蔓延开来,尼古丁沉进五脏六腑里,他烦躁的心得到了安抚,看了眼缩在床上被子里的小身影,了无睡意。
他所站的位置刚好在窗口,正对着农庄绿意盎然的田园风光,抽着烟,眯眸想着心事,他取过手机,拨了一个号过去。
响了很久,电话被接起,夹着男人糊涂的睡意声音:“老大,凌晨四点,你女人没陪你睡觉?”
傅景朝懒得骂他,脚步迈出卧室,来到外面走廊旁边的空中露台,“帮我查件事。”
“什么事,你说。”
“查一下傅芷荨。”
“傅芷荨以前你不是让我查过了,资料你弄没了?”
“我要你查一下傅芷荨七年前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