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坏了?”
“嗯,淋雨淋湿了。”
乔云深看她一眼,大手从抽屉里拿出一部手机盒:“我这里刚好有部新的,你拿去用。”
“不用,我重新买一部就是。”
“跟我客气什么,我自己有手机。”乔云深看着她笑:“放心,没花钱,是客户送的,你要是不要,这手机我只能放在这里闲置,也是浪费。”
他这么一说,乔暮倒接了过来,朝他笑笑:“谢谢云深哥。”
乔云深微微垂着头,随手把抽屉关上,抬眼看她:“拆开来用用看,你之前的手机和这部手机好象是同一个型号,登录后台,通讯录都能找得回来。”
“嗯,我知道。”乔暮打开盒子,一部崭新的手机出现在眼前,甚至手机屏幕上原装的透明膜都在上面。
她动手撕掉手机膜,开机摆弄起来,却因为没有手机卡第一步就操作不了。
乔云深似早有准备,从抽屉里又取出一张崭新的手机卡:“你昏睡着的时候,我让人处理了一下你的包,不过我看淋水严重,所以自作主张用你的身份证去重新办了电话卡。”
“谢谢云深哥,还是你想的周到。”乔暮欣喜不已,十多分钟的时间,所有通讯录都到了这部手机,她高兴的抬头说:“弄好了。”
四目相对,她撞上一双温和而幽谧的眸子,分明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眼神,她却被看得心中莫名划过一丝陌生的异样,但很快乔云深弯唇笑着提醒她:“那赶紧打电话,联系你想联系的人。”
“哦,对。”她赶紧翻找通讯录,找到齐霜的电话,拨了过去。
接通后,齐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喂,哪位?”
“齐霜,是我。”
“乔暮?”齐霜不确定的声音,貌似在反复看来电显示:“你怎么换号码了?还有,你这两天一声不吭的跑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
“对不起啊,我感冒发烧了,今天刚刚好。手机之前淋雨了,不能用了。”乔暮充满了歉意。
“你淋雨发烧了?”齐霜找到了事情的重点,“前天晚上雨下得特别大,你大晚上跑出去干什么?”
乔暮心中微微窒闷,扯开话题说:“这是我的新号码,你记一下。还有你什么时候动身出发?”
“那天你说机票改签,所以我订了明天下午两点的机票,你赶得及吗?今天傅司宸带我到8号别墅吃早餐,你和傅景朝都不在,你跑哪儿去了,要我明天接你吗?”
她深吸了口气:“不用,我们明天在机场会合。”
“哦,好。”齐霜没有再追问。
乔暮放下手机,神思恍惚,她得回公寓去收拾行李,不能两手空空去颁奖典礼,还有礼服没准备,他别墅衣帽间里有很多大牌礼服,她之前打算挑两件的,现在不可能了,得重新准备。
乔云深不知何时倒了杯威士忌端在手里,半倚在书桌边喝完最后一口琥珀色液体,搁下空杯在桌角,慵懒淡雅的抬眼看她:“要不要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乔暮下意识的正准备摇头,乔云深温柔的声音打断她拒绝的话:“跟我还客气?听话,明天我送你去机场。”眉眼温和,却字字不容拒绝。
乔暮想了想,也行,他是她的哥哥,她不用跟他客气,就像小时候一样,哪怕跟他撒娇任性,他都会让着她。
“现在去吃饭。”乔云深大手拍了拍桌角,伸手过来揉了两下她海藻般的长发,随即揽着她的肩走出书房,就像以前一样,亲密无间的兄妹。
乔暮笑了笑,没多想,跟着他往餐厅走。
主餐厅。
偌大的就餐空间并不比琉璃湾别墅的餐厅小,黑色欧式长餐中央摆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花,玫瑰花瓣上沾着晶莹的露水,无声的吐露着芬香。
乔暮四周看了看,乔云深给她拉开了座位,她笑着接受,坐下去好奇的问:“云深哥,你现在在做什么?”
“看上我这里了?”乔云深眼中含着笑意,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漫不经心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痕迹:“这里空房间多,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一段时间,就当休假。”
乔暮连连摇头:“你这儿太偏了,我住在市区方便一些。”
见她拒绝,乔云深没有勉强,冷静的双眼微垂,拿起刀叉切起牛排,转而用轻松的口吻问她:“暮暮你呢?你在忙什么?”
“我啊,我进娱乐圈了,在演戏。”乔暮歪头看他:“你不上网的吗?”
她的事就连在加拿大的爷爷都知道了,他可能真的很忙,一无所知也能理解。
乔云深耸了下肩:“我最近在国外,刚回国。”说完,似有兴趣的看她:“我家暮暮出名了吗?演了哪几部戏,有空我去瞧瞧。以我家暮暮的聪明劲,演得一定很好,是不是有很多粉丝?”
乔暮被夸得脸红了起来,低头拨弄着盘子中的牛排说:“那倒没有,我的名气很一般的。”
要是被云深哥看到她以前跑龙套的青楼女子,女土匪,死尸甲乙丙丁……她的面子可丢大了。
恰在这时,乔云深的手机响了,他优雅的起身走出去接听。
他的通话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