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副导演,乔暮忙接起来,刚才她让包小惜去找导演,说不用休息,可以继续拍,这会等不到她人,过来催了。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已经离开影视城起码一公里了,抱歉道:“对不起啊,副导,我刚才还是有点不舒服,还是照之前郑导说的,明天继续拍吧。”
刚这么说完,耳边响起口哨声,吓得她匆忙挂断。
“席英轩,你故意的!”她拿脚踢他,这人怎么这么多年还是没变,没事就喜欢耍她,讨厌!
席英轩吃吃的笑,随即又猛的凑到她跟前,坏笑道:“暮暮,你还是从六年前一样,警惕力太差,想要骗你,太容易了。”那表情像是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哪里有一点什么当红小生的样子。
乔暮不禁愣神的打量起了眼前的席英轩,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放荡少年,眼前的面孔英挺俊逸,五官精致,侧脸线条流畅,完美hold各个角度,媒体评论他不需要说话,只凭一张帅脸就能实力撩妹。
哼!
乔暮只要一想到当年的事就难以忘怀。
“席英轩”这三个字,曾经代表的是一段年轻而荒唐的岁月,那时候她刚刚被乔家赶出来,没有一技之长,只得在外面流浪。那阵子她衣衫褴褛,意志消沉,没地方住,就睡在地铁里面,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先认识了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贺子瀚,然后才认识的席英轩。
最初她和贺子瀚想了个法子,开始是乞讨,后来两人轮流唱歌,每天的收入只够买几个馒头饱肚。
再后来地铁里来了另一个年轻人,那就是席英轩。
席英轩拿个破吉他,边弹边唱,因为他皮相好,嗓子不错,晚上听他歌的女性听众还是不少的,所以那阵子她和贺子瀚都特别恨他,经常跑到他那里捣乱。
一来二去,没结仇,倒是交了朋友,经常请他们吃烧烤喝啤酒吃龙虾。
某天喝高了,他们三人决定结拜,她是老大,席英轩是老二,贺子瀚是老三。
到了第二天,她和贺子瀚醒来,发现席英轩跑了,跑得无影无踪。
她一直戴在手上的手链也不见了。
她才意识到被偷了,那条手链是那个人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就这样被偷走了。
一年之后,韩国有个组合火遍了亚洲,其中有个中国男孩格外受欢迎,那个中国男孩就是席英轩。
当时她在市区大屏幕上看到这张脸时心口愤怒失望,五味杂陈,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决定进娱乐圈,演戏。
她相信,笨鸟先飞,总有一天,她要抓到他,也总有一天,她会站在那个人面前。
这一等居然就是五年。
这五年,她几乎在跑龙套上打转,裹足不前,而他经历了和韩国公司解约,回国发展,出唱片,开演唱会,事业节节高,最后到今年涉足电视剧,取得开门红,更获得成功转型。
“怎么了?真生气了?”席英轩那张帅脸在她眼前放大,并拿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她伸手打掉他的手,平复了一下心情:“席英轩,你把我骗上车到底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去我新买的别墅,叙个旧。”
乔暮眯了眯眼睛,轻轻冷笑:“谁要跟你叙旧?你问过当事人了吗?”
“我问过贺子瀚了。”席英轩打了个响指:“当初说好的,咱们三人做什么事都可以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现在我有两票,你只有一票,所以听我的。”
贺子瀚那个叛徒!
乔暮磨着牙,她早知道贺子瀚和席英轩联系上了,想不到这次直接把她给出卖了。
乔暮很想拿到那个手链,索性就不跟他废话了,到了地直接逼他把手链交出来,不然就把他的别墅砸个稀巴烂,看他还敢不敢把手链藏着。
傅景朝到了公司,开了一个冗长的会,然后回到办公室,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
秘书也早就在那里等着他。
他一一把文件过目、提问、审核,然后签字。
傅景朝工作向来谨慎,女秘书今天穿着一双新的高跟鞋,站了几十分钟脚就开始疼,不敢表露出什么,还要面带微笑,针对他思维敏捷的问题对答如流。
傅景朝签完了所有的文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了。
女秘书脸也笑僵了,腿肚直打颤,心中暗喜,抱着一大堆文件颌首:“傅总,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傅景朝点了点头,低头翻看另一堆文件,挽起的袖口微露出一个奇怪的月牙型,怎么看怎么像牙印,而且不是小孩的,更像是大人的。
莫非是女人?
他们这个一贯不近女色,不传绯闻的大老板居然被女人咬了?
天哪,原来他们大老板好这口!
女秘书咽了咽口水,装作什么也没看到,抱紧手中的文件,踩着挤脚的高跟鞋走向门口。
回到秘书室,女秘书还在想那个神秘的牙印,桌子上的电话响了,傅景朝低醇的嗓音在内线里对她道:“现在的年轻女孩一般喜欢什么?”
“啊?”女秘书几乎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抓着电话的手捏了捏才反应过来:“鲜花、珠宝、衣服之类的。”
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