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再需要依靠那微薄的收入维持生活,因为弟弟也顺利从大学毕业进了一家银行上班,她和阿尔文每个月都会给母亲生活费,那足以让她晚年无忧。爱丽丝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很不错。她没有谈恋爱,但却有一个相交多年的好朋友——正是做了许多年同学的格瑞丝,现任苏格兰场的一名小警探。
这一日,她原本约好了和格瑞丝一起吃晚饭,因为餐厅离公司不远,所以她没有开车,没想到刚下了楼,她就无意间撞倒了一位棕发的女性。
“抱歉……”爱丽丝一愣,“艾琳?!”
那女人吓了一跳,“你是谁?”
爱丽丝又是一呆,她的目光在女人面上打了个转,发现原来并不是她“记忆”中都艾琳——这是一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有点儿憔悴,眼睛下面青黑了一大块,嘴唇也有点干裂,嘴角还带着血痂,初冬的天气,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衫,起毛的衣服套在她的身上,空荡荡的,整个人瘦得像根电线杆一样,一条裙子被缝了好几个补丁,鞋子也有点旧了,不过打理得很干净。女人的五官并不是爱丽丝所熟知的任何一个人,和她记忆里那个金发蓝眼的小姑娘更是一点儿边都沾不上,这样一个人,她怎么会认错成艾琳·普林斯呢?
别说头发颜色和五官面庞不对,单说气质,艾琳·普林斯和这个一看就家庭不幸的妇女完全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爱丽丝失笑地摇了摇头,暗暗鄙视了一番自己认人的本事,抱歉地将女人扶了起来,“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
那个女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抓着破旧的手提包匆匆地走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爱丽丝心里一动,跟上了她的脚步。
哦上帝!瞧瞧她看见了什么!
那个女人的丈夫不仅酗酒,而且还打人!
天啦这太可怕了!为什么她不反抗?为什么她要忍受?她难道没有看见她的儿子都吓坏了吗!
爱丽丝不知道自己心里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踩着高跟鞋走出去,然后打了个电话。
没一会儿,那个醉醺醺的男人从屋子里出来了,爱丽丝气不打一处来,脱下高跟鞋就抡了过去。
男人被打得一愣,原本还想要还手,谁知却见是个女人,只好不耐地推了她一把,“走开!”而后嘟嘟囔囔地就想继续往酒馆的方向走。
爱丽丝胆大包天,干脆就脱下两只高跟鞋一手一只当做武器打了上去。
男人被打得哀哀直叫,却一直没有还手。
爱丽丝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很会打女人吗?你打你老婆不是打的很顺手吗?你还打你儿子!你是不是男人?你特么为什么不还手!你这个孬种!”
也许是哪一句刺到了男人,被打得晕晕乎乎的男人一下子爬了起来,大力地推开她,怒吼,“你知道什么!”
爱丽丝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没站住,多年来的隐忍一下子不见了踪迹,她指着男人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只会打老婆的、没出息的人渣!”
男人红着眼抡起了拳头冲过来,爱丽丝吓得一个哆嗦,忍不住闭上了眼。
“哐”的一声,爱丽丝试探地睁开一只眼,惊讶地发现刚才那个男人竟然被摔到了一边。
她疑惑地环顾四周,视线对上了一双冷漠的、毫无生气的眼。
“艾琳”两个字在她嘴边转了几转,然后被咽回了肚子里。
满脸青紫的棕发女人见她没事,垂下眼,走进了屋里。
爱丽丝正要追上去,却听身后那被丢到一旁的男人低低的□□了几声,似乎很痛苦的样子。
爱丽丝回过神,穿上鞋子重重地踹了男人几脚,直到男人脸色也又红又肿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她才愤愤然地收回了脚。
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都好友格瑞丝表情奇异地瞪着她。
“哇——哦——”格瑞丝惊叹,“我是该赞你勇气可嘉,还是该说你胆大包天?”
爱丽丝:“……”
故作无事的撩了一把头发,爱丽丝嫌恶地瞪了那被她揍得没个人样的男人,“你终于来了,这个男人他意图不轨,还暴力伤害他人,你不是要肃清伦敦不平事么,喏,这个人交给你了。”
格瑞丝摸了摸下巴,“情节很恶劣?”
爱丽丝重重点头,“非常恶劣!”
“那好吧。”格瑞丝从怀里摸出手铐来,麻利地将昏昏沉沉的男人给拖了起来,“送他进去清醒几天。”
爱丽丝不甘地补了一句,“最好一辈子别出来!”
格瑞丝不置可否,“走了。这地方有什么好待的!”
爱丽丝跟着格瑞丝离开了蜘蛛尾巷,只是在踏出最后一步前,她忍不住回过头。
脏兮兮的玻璃窗后,一双冷漠的眼睛一闪而过。
爱丽丝叹了口气。
然后,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那个女人怎么会是艾琳·普利斯?
艾琳·普利斯才不会让自己过得那么惨呢。
爱丽丝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点卡…卡…卡…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