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的情况不是很妙,他的手指甲快嵌入沈慕白手腕的肉里了。
“染染,你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吗?”顾北城揽着女人的肩膀,大手点了点对方柔软的脸蛋。
“不知道。”沐染摇摇头,护目镜下那双本是妖艳的狐狸眼颤动着,甚至流露着一丝惊恐和害怕。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顾北城的衣角,手指泛白,小脸煞白。
林冲抽得越严重,她遇到危险就越难以化险为夷。
“先把他扶进休息室吧。”
沐染淡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颤抖。
顾北城察觉到了,他揽着女人的肩膀微微用力,似是在传递给女人力量,告诉她有他在会没有事的。
沈慕白仰着头,朝着抿着嘴,周身气场不对的沐染点了点头,转身去扶林冲。
沈慕白忍着手腕的剧痛,将男人扶起,“光头啊,你轻一点吧,肉都快扣下来了!我看你这支支吾吾的是不是有话要说啊!”
“啊——”林冲面目狰狞,奋力大喊。
“小染!快跑!”
林冲的声音响彻整个滑雪场,同样震撼着沐染的心。
不知来由,沐染有些怕了。
林冲被扶到休息室后,意识逐渐清醒。
“林大哥?你看到什么了?”
女人站在林冲躺着的沙发前,蹲下,眸光中闪过一丝恐惧。
林冲支支吾吾,面露难色,许久没说出来一个字。
“什么看到什么了?”
沈慕白对林冲,沐染两人的对话一头雾水。
顾北城面无表情,朝着沈慕白摇摇头,“不知道。”
沙发上,林冲浑身无力。
可想而知他刚刚预知的画面有多么悲惨惊悚。
“小染,那个人没有死。”
林冲心绞痛,痛得说不出话。
“什么?”
那个人没有死?
沐染瞳孔剧烈动抖动,嘴角微微颤抖,她整个人陷入了冰冷的深渊。
她专注得看着林冲的眼睛,读取对方的内心。
一个个画面一闪而过。
她看到了顾北城,沈慕白,林冲,还有那个站在滑雪场最顶端的!顾炎!
顾炎没有死?!
“他不是从楼上跳下去了吗?为什么没有死?”
沐染呢喃着,失魂落魄。
在这个世界上,顾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异能人。
难道他也起死回生了!
但他从那么高楼跳下去,不是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了吗?
“你们不会是在说顾炎吧?”
沈慕白凑了过去,语气中夹杂着怒意,他听着沐染和林冲的你一言我一语,捕捉到关键字眼。
“顾炎!顾炎没有死?”
不可能的!
他下楼的时候亲眼看到顾炎的尸体被救护车抬走。
沈慕白沉着脸,他看了眼身后抿着嘴,阴沉暴戾的顾北城,叹了口气,“沐染,我亲眼看到顾炎被拉走。”
“你们相不相信夺舍?”
沐染幽幽地说道,说话间,她朝着沙发上虚弱不堪的林冲打了个响指。
对方陷入沉睡,她缓缓起身,整个人的气场阴冷又带着神秘。
“顾炎死了,但他却用另一个人的身体继续活了下来。”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顾北城和沈慕白心中一沉。
他们从小认识顾炎,以前便知道那个男人邪性。
如果真如沐染所说的“夺舍”,那顾炎这个人怕是修炼了什么邪术。
沐染听到了面前两个男人心中的猜测,她笑了笑,煞白的脸逐渐了有了点血色,“不是邪术,他这个“夺舍”获取的方式和他的读心术一样,通过杀死至亲至爱的人。”
沈慕白不解,“顾炎至亲至爱的人?”
那能是谁呢?
顾炎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难产大出血,去世了。
他父亲?
对!顾家二叔!
“北城!”
沈慕白一跺脚,转头去看顾北城。
顾家二叔是顾炎的父亲。
曾经,顾炎催眠顾北城试图杀死顾二叔,但失败了,顾北城提前自我接触催眠。
自那以后,顾二叔死里逃生,被顾老爷子关在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北城呢?”
转眼的工夫,顾北城不见了。
沐染拿起一旁的滑雪板,随后坐在沙发上,她把滑雪板放在腿上,拿起旁边的布慢悠悠地擦拭。
“他应该去打电话了。”女人的语气漫不经心。
沈慕白站在一旁,默默地上下打量沙发上洒脱休闲的女人,他飘忽的目光中带着探究之意。
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遇到过如此玄幻的事情。
读心术就算了…..
夺舍?这可真够可怕的了!这不就是借尸还魂吗?!
“借尸还魂?”沐染喃喃自语,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
她听到了沈慕白内心隐隐不安的声音。
说到借尸还魂,她自己也算是呢。
不过,她是借自己的身体。
因为一些事故,顾北城安排比赛延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