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醒过,那时窗外天色初露薄光,她蹑手蹑脚巴在门缝朝堂屋望去,陆宴初还在。
放心回到榻上,她再一闭眼,醒来阳光都灿烂如碎金了。
糟糕,慌忙掀开被子,豆苗儿三两下穿好衣裳,又着急地套上鞋,快步从内拉开房门。
地上临时床铺已经叠好,整整齐齐被放在角落,豆苗儿慢吞吞踏出门槛,轻叹了声气,想必他人已经走了吧……
“汪汪!”循着吠叫声扭头,豆苗儿张了张嘴,脸上忽的绽放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他还在。
从大黄脑袋上收回手,陆宴初似有所觉地看她一眼,起身。
他已经换上了烤干的衣袍,像是简单梳洗过,人很精神清爽。
豆苗儿挠了挠脖颈,赖床被抓包,很是窘迫。
“我得走了。”陆宴初薄唇翕合,告辞道。
“不吃顿早饭么?”不好意思地觑了眼门外亮堂堂的日光,豆苗儿细声细气道,“虽说时辰晚了些。”
嘴角微弯,陆宴初摇头:“不用,我……”
“豆苗儿,你、你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