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见深瞪了他一眼:“出去!”
“哼!”天机道长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走了:“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活该你……嘿嘿嘿,哈哈哈,为师不跟你一般见识,为师等着你来求为师,嘿嘿嘿。”
他越想越乐,高高兴兴地走了。
赵见深握着她的手,喉头动了动,犹豫了一会之后,终于问出了藏在他心里很久的话:“薛锦棠,你喜欢赵见深吗?”
她还睡着,眼睛闭着,修长的睫毛像把小刷子,白皙的肌肤泛着瓷器的光泽,红唇像花瓣,微微合着。
她嘴唇动了动,想说话。
赵见深心头一紧,赶紧侧耳倾听。
然后他笑了,脸竟然有些红,他亲了亲她的唇:“我也喜欢你。我永远爱你。”
亲了一下,犹不满足,又连亲了好几下,又高兴地在屋里走来走去,搓着手,嘿嘿傻笑,高兴的像个两百斤的孩子。
等薛锦棠醒了,赵见深就恢复了平静,只在心里暗搓搓地高兴,除了眼睛比平时更亮之外,其他地方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特别之处。
薛锦棠暗暗发笑。
其实天机道长说那句话的时候,她就醒了。她也好奇赵见深会问她什么,没想到他问的问题那么简单。
她当时想捉弄他,回答不喜欢他。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好,好不容易有一个表露心迹的机会,干嘛不说呢。反正她是睡着的,事后不认账就是了。
只是赵见深的反应让她特别满足,她就说了两个字,就把他高兴成这个样子。还暗搓搓地在心里窃喜,还以为她没听见他刚才傻呵呵的笑声呢。
就让他以为她刚才是睡梦中吧。
薛锦棠笑眯眯,反正她也不吃亏啊。
总之,两人心情都挺好的,嘴角都挂着甜蜜蜜的笑容。
吃过午饭,薛锦棠要走,赵见深抓了她的手不让走:“我进宫跟皇爷爷说一声,你成亲前都不去翰林画院了吧?”
那岂不是天天跟他黏在一起?
她才不要!
成亲前还是保留点空间比较好。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薛锦棠道:“我只请了半天假,今天必须要去的。”
赵见深却说:“两情必须要在朝朝暮暮才行啊,要不然长夜漫漫,我孤枕难眠,想你想得睡不着……”
他耍无赖,薛锦棠也不是没办法对付他。她把眉一挑:“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你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答应,答应。”赵见深变脸比翻书还快:“以后咱们家都是你做主,你说一,我绝不说二。你叫我朝东,我绝不朝西,你叫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那好,去准备马车!”
“是,小人谨遵世子妃之命。”
……
赵见深的日子太美好了,他觉得自己像掉进了糖碗碗里,连呼吸都是甜的。整天挂着笑容,在没有人的时候,时常一个人嘿嘿笑。
范全一开始也为自家主子高兴,后来就有些担心,主子该不会是太高兴了,有些神志不清了吧。一个人,莫名其妙地傻笑,实在是有些瘆人。世子妃娶到了,人却傻了!
范全忍不住提醒:“主子,您最近好像去威武将军府太频繁了,也该抽空去跟燕王殿下说说话,要不然这风头都被安平郡王抢走了。”
“不必。”赵见深道:“燕王想给赵见鸿抬名声,本世子答应,皇祖父也不会答应。”
范全叹气:“那也不能任由安平郡王出风头啊。若是凭他自己的本事出风头就算了,他分明是蹭您的风头,还不忘踩您一脚,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燕王故意让人传播消息,说赵见深、赵见鸿两人同时娶亲。燕王世子赵见深在京城那是响当当的名声,说出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赵见鸿是谁啊,竟然跟燕王世子一起成亲。
赵见鸿是安平郡王,燕王的长子、燕王世子的长兄,也是一表人才,深得皇上欢心,要不然怎么会两人一起成亲呢?
哎呦,这么说,燕王府要双喜临门了。
是啊,安平郡王娶的是南阳侯府的小姐,容貌家世都是一流,当真郎才女貌。
外面在传消息,燕王又不管走到哪里都带着赵见鸿,让他出面做事,替他引荐燕王一系的官员。
不仅如此,就连替他布置的婚房、置办的聘礼都比照燕王世子赵见深。
短短几天,赵见鸿就成了京城里的名人了。而赵见深反倒没有什么人提起了。
所以范全才这么着急啊。
赵见深嗤笑地瞥了范全一眼:“你放心,我已经有了对策,赵见鸿现在越高调,过几天只会越丢脸。”
“是吗?”范全还有些不放心,不是他不信任自家主子,而是赵见深这段时间表现出一副“有情饮水饱”只要有薛锦棠,其他一切他都不在乎的模样,让范全担心。
范全道:“既然主子心里有打算,那奴婢就放心了。宜兴郡主长得这么漂亮,就该配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儿,这婚礼自然也应该最隆重。若是让南阳侯府的小姐抢了风头,那就太气人了。就是郡主不在乎,奴婢也会为郡主难过。毕竟嫁人成亲,一辈子就一回,谁不想轰轰烈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