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浴缸边上,不由的咳了两声。
他居高临下,又冷声道:“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报复你们,你可以去告诉莫子玉,我不但要他爸倒台,还要海龙倒闭,让他悠着点。”话落,他转身便跨出浴缸,怒气而去。
我双手撑在浴缸上,轻笑出声,笑的泪眼朦胧。
不知在浴缸里呆坐了多少,只觉周身的水变的冰冷刺骨,我才回了神。
从浴室里出来,我冻的浑身发抖,不由拉紧浴袍,却见那个可恶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的还是我爱看的那当真人秀节目,笑的没心没肺,以前也没见他笑成那样。
我横了那人一眼,便四处找衣服,找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的衣服,心想:不会跟那天一样又被他扔了吧?
“邵易寒,我衣服呢?”实在没办法,我只能问他。
他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怎么知道?”
看他那个无赖的样子,我突然火气大爆,这人就是觉的我太好欺负了所以一次又一次这样欺辱我。他凭什么可以这样欺负我,我欠他什么了?
我咬着,转身出了房间,跑到厨房,上下翻了一遍,终天在一个厨柜里找到一把剪刀,我让他欺负我,看我不捅死他。
我拿着那把剪刀怒气冲冲跑回房间。
邵易寒见我杀气腾腾拿了把剪刀对着他,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嘲笑道:“想杀我呀?”
我紧握剪刀,怒视着他,胸口激烈起伏,朝他吼道:“把我衣服拿出来,不然我就杀了你。”
男人靠在床头,一条腿曲弯着,双眼仍盯着电视,满是挑衅的说道:“来呀。”
我咬了唇,走了过去,“你别以为我不敢。”
邵易寒转眸淡冷的看了我一眼,指了指他的心窝,“有本事朝这扎。”
这男人为什么气势总是这么强,我到底欠他什么了,他接近我利用我,现在还要报复我,难到我要天天受他这样羞辱吗?
我微仰起脖子,瞪大眼,朝他吼道:“邵易寒,我最后说一遍,把我衣服还给我。”我本想吼的很凶,可声音还是控制不住的发颤。
他还是那个悠闲的姿式,根本不把我的威胁放在眼里。
这种被人彻彻底底的藐视,让我瞬间失去了智理,我一下扑了过去,把剪刀抵在他脖子处,“你在不说,我真的杀了你。”
他终于抬起头与我对视着,眼里毫无波澜,定定的看了我一眼,突然握住我的手腕,把剪刀对准他心口,随着邪恣的笑了笑,“以你的力道是捅不透我脖子的,扎这里,有可能一次捅死。”音落,他放开我的手腕,眼眸变的深冷,突吼,“捅呀。”
我被吓的一哆嗦,手不由的往回缩了一点。男人又拉住我的手腕,直接带着锋利的剪刀往他心口捅去,那力道大的我拉都拉不住,当剪刀直扎入他的睡袍的那一瞬,吓的我直叫,“你放手。”
再看到纯白的睡袍渐渐泛起红晕,我吓的哭出声,也不知道那来的力气,一下挣开他的手,慌忙把剪刀扔了出去,便朝他撕心裂肺的喊道:“你他妈有病。”
男人看着我,冷笑了一声,“没胆就不要拿这个吓虎人。”
听这话,我抡起手掌狠狠朝他脸上招呼去“啪”清碎响亮,震住了他,也惊住了我自己。
邵易寒眼底爆戾翻滚,撑在床上的那只手攥着青筋直蹦,像是极力在克制着怒气。
而我喘着粗气,红着眼,咬着牙,与他对视着。
“滚,”他无比阴冷的吼了一声。
我胸口急剧的起伏着,扫了眼他胸口没再扩大的红块,握紧双拳,转身跑出房间,却意外的在客厅沙发上看到自己的衣服跟包,刚才太气愤,都没有看到。
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拿上包便朝门口跑去,在拉开大门的那一瞬,我不由的往那间卧室看了一眼,一咬牙,甩门面去。
从‘景都’出来,我迎着冷风,一路小跑。
刚才邵易寒握着我的手腕,朝他刺去的那一瞬,我发觉,既便我再恨这个男人,可我还是狠不下心伤他分毫,那一刻我心里有多害怕……那我就有多爱他。
原来爱他如此之深。
为什么我一直不知道呢?
可是,我怎么可以爱他,他那样欺骗我,现在还这样折磨我、羞辱我,我怎么可以爱他呢?
午夜,谧静的街道,我的抽泣声尤为大声,悲凉又凄惨,像鬼魅,听的让人发渗。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几条街,抬头时竟停在了那家电影院前,曾经我跟他一块来过的那家电影院。
我望着电影院前的霓虹,不由再次失声痛哭出来。
那天早上的情景,就在我脑海里如电影回放一般,无比清晰,他在宽阔无人的大街上拥吻我,我们在大街上追逐嬉闹,他背着我……原来在那个时候,我就爱上了他,我却一直没发现。
坐在电影院门口,我望着大街,悲凉的跟一个没有家可归的孩子似的。
回到公寓时,天都快亮了。
我倒在沙发上疲惫至极,却没有半点睡意。直到外面天大亮我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再醒来是被冻醒的,外面早已变了天,下起了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