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废,但是虎哥这里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的,他只以为太子没空搭理这边。
加上他知道庄靖铖是太子的死敌,知道苏瑾寒是庄靖铖的宝贝疙瘩,又看苏瑾寒的身边没有几个人守护,这才动了这样的心思。
却不想,一朝踢到了铁板上,不但多年经营的势力毁于一旦,被屠灭殆尽,就连自己也没有了个好下场,却是可悲可叹。
“腾策,不要手软,让她受尽折磨而死。”庄靖铖冷冷的开口,嗓音冷漠得比对陌生人还不如。
“是。”腾策应了一声,朝着易怡安走去。
易怡安脸色惨白,满脸的不可置信,唇瓣蠕动着,“不,不是这样的,不应该这样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该怎么说易怡安这人呢?是说她太傻太天真,还是说她活得太过自我呢?
在她心里想来,虽然她想要让苏瑾寒备受屈辱,甚至受到和她一样的痛苦,然而她的想法终究没有变成现实,而庄靖铖此番血洗青尼庵,已经是报复过了,而她又有和庄靖铖小时候的情分在,庄靖铖再怎么样,应该也能够容忍她,留她一命。
再不济,就算他要她的命,也应该给她一个痛快才是。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从庄靖铖的口里,说出那么残忍的话来,对她来说,那比所有的折磨落在她的身上,还要让她痛苦。
毕竟,那是她心爱的人,即便她口口声声说她恨他,不想承认,那依旧是她最心爱的人。
但如今,她最爱的人却要她受尽折磨而死,这让她无法接受。
然而,她再无法接受,也就只能这样了。
因为,庄靖铖说完之后,就抱着苏瑾寒离开了,压根没有停留的意思。
他相信,腾策能够处理好他所说的。
庄靖铖没有兴致去参与对易怡安的折磨,他只要确定,易怡安会受尽折磨,不得好死,就足够了。
庄靖铖抱着苏瑾寒回到苏府的时候,苏瑾寒已经显得很安静了。
她没有了在青尼庵发病抽搐时的那种可怕,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她看着就好像睡着了似的。
木易又给她把了脉,却依旧毫无头绪。
他将目光看向白秋落,“你既知道这种病,应当会治,你来。”
白秋落闻言顿时苦笑不已。
“黑暗恐惧症是一种心理疾病,这个要我治我也没有办法,主要还是要靠瑾寒自己。她现在应该是陷入了自己过去不想记起,又或者极度恐惧的记忆里了,只要能够将她的意识唤醒,她自然就会没事了。”白秋落轻声说。
就算是在现代,黑暗恐惧症发病的时候也是无法治疗的,只能靠精神镇定剂来缓解病人紧张的情绪,等稳定下来之后,再在病人平静的时候进行心理治疗和疏导。
而一般人的黑暗恐惧症只是表现在怕黑,焦虑之类,但苏瑾寒对黑暗的恐惧尤为强烈,她甚至已经达到了抽搐的程度,这样严重的情况,她并不曾见过。
“说了等于没说。”木易没好气的道。
毕竟如今苏瑾寒陷入了昏迷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唤醒她的意识。
一旁的许安乐听到他这么说白秋落,顿时不干了,“怎么说话呢你?你一个连瑾寒生了什么病都不知道的野鸡大夫凭什么说我家秋落。”
木易皱了皱眉,没有和许安乐争论,而是看向庄靖铖,道:“我没有办法,你怎么看?”
庄靖铖此时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的长衫,他不希望自己带着满身血腥守在苏瑾寒的身边。
听完木易和白秋落的话,他显得格外的平静,淡淡道:“你先出去吧,我有话想问二位小姐。”
木易闻言皱了皱眉,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微微点头,便当先离开了。
“二位是带瑾寒去散心的,想来是知道瑾寒为何所苦,请告诉我。”庄靖铖抬头看向两人,眉眼清淡,眼神平静,但是却给两人一种格外强势的感觉。
虽然他用了请字,但是二人却感觉,他的言语格外的霸道,似乎她们不说,逼也要逼出来似的。
白秋落和许安乐对视一眼,最终许安乐先憋不住,还是决定告诉庄靖铖。
“能让瑾寒不开心的人也只有你了。听瑾寒说那个龚絮儿好像掌握了你什么要紧的秘密,拿这个威胁瑾寒,要她离开你。说是如果她不离开你,你就会死,而她若离开,你就没事。瑾寒这家伙自然是舍不得你的,可是又怕她说的事情却有其事,才会自苦。”
许安乐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见庄靖铖依旧面无表情,不由得撇了撇嘴。
又道:“我们本来是好心,想带瑾寒一起去散心,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事是我们不对,你若是有怨,我们也认了。”
许安乐倒是落落大方。
毕竟是她和白秋落提议去的灵山,若不是如此,苏瑾寒也不会被关进黑屋子里犯病。
庄靖铖何等聪慧的人啊,他智如妖,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龚絮儿定然是知道了他身中月半之事,进而要挟了苏瑾寒。
也唯有如此,苏瑾寒才会迟疑。
因为若是旁的事情,她定然不会在乎,但是苏瑾寒是知道他身中剧毒的,所以若是龚絮儿以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