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姐不要怪罪。”
苏瑾寒脸色奇差,怒道:“晓晓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人是你才对。发生这样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要晓晓瞒着,怎么着,你想让他们把我这个铺子给亏空了,让我来看一间空壳子吗?”
“谁说我不过玩玩而已,这是我的铺子,和苏记没有任何关系。”
苏瑾寒说着,缓缓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对着水晓晓说,“小小,你继续说,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有多么的胆大包天,竟敢这样欺瞒主子。”
水晓晓见苏瑾寒虽然生气,却并不是对着她们,心里顿时有了底。
事到如今,她也没有退路了。
便继续道:“但是就算是这样,依旧难以阻止他们。尤其是那个采买,最坏的就是他了。那个采买是个赌徒,成天的赌,最初进了劣质的布匹回来,以次充好,叫奶奶发现了,收了他采买的权,他便成天的闹奶奶,虽然没有做工,却依旧领钱。”
“掌柜的女儿就嫁给了这个人渣,他便逼迫着掌柜的偷偷拿钱给他,掌柜的倒是忠心,不愿意给,可是他竟然虐待他的夫人,来威胁掌柜的。掌柜的无奈,便将账本和大权都交给了奶奶,免得叫他威胁。”
“至于那个店小二,却是和采买的一路货色,讨厌极了。”
水晓晓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俏脸气得通红。
苏瑾寒也很生气。
她当初找到水兰她们,一是看中她的手艺,二则是明白她救了他们,她们一定会对她忠心。
如今,水兰他们是忠心了,却被她派来的人给欺负了。
苏瑾寒能不气吗?
水晓晓虽然没有说,但是苏瑾寒明白,荀浩走了之后,只剩下水兰和水晓晓祖孙,自然是会被人轻视的。
加上上次她来,没有拿走钱,肯定叫那采买想多了,以为她就是玩玩才开这个铺子,是对水兰心有不满,才没有收钱。
再者,她南下沆州,数月不曾过来,更加让那些人证实了他们的猜测,越发的压榨她们祖孙。
苏瑾寒气啊,气得不得了。
她在屋里来回的踱步,想着要怎么为水兰祖孙讨回这个公道来。
她们是她的人,可由不得旁人随意欺负。
苏瑾寒猛然看向水兰,道:“他们贪墨了多少铺子里的银两,可知道?”
水兰为难的看了她一眼,没敢吭声。
“水姨,你若不说,我要怎么才能收拾他们?你就这么怕事?你是要把我气死吗?”苏瑾寒怒道。
水兰这才轻声道:“老身接管铺子里的所有事情之后,除了两个月的例钱,倒是没有被贪墨银子去。毕竟他们多少也要顾忌着小姐的面子。只是之前还有一个多月,铺子的进项却是少了……”
说到金额,水兰又迟疑了。
“奶奶,你就别瞒着小姐了,就告诉小姐,让小姐去收拾他们。”水晓晓扯了扯水兰的手臂。
水兰看了她一眼,这才轻声道:“之前采买的银两,加上买了劣质布料的亏空,少了一千二百多两。”
苏瑾寒气得眼睛都红了,一千多两啊,那可都是她的钱。
想当初,她就是因为欠了庄靖铖一千两,才会想到要自己做生意的,这一下就叫一个小小的采买给贪了一千多,可不是气死她了。
想到庄靖铖,苏瑾寒有轻微的走神,随后却还是怒气盈胸。
贪了她的钱,威胁欺负她的人,还真是反了天了。
哥哥也真是的,派人来也不派点靠谱的,气死她了。
苏瑾寒压抑着怒气,道:“这事儿你们别管了,我这就找人收拾他们去。这铺子我也不派人来了,水姨你贴个招工告示,招几个肯干事肯听话的,这店里的财政大权你还是得把着,别回头叫人贪光了,我都不知道。”
苏瑾寒这话让水兰定了心,显然,苏瑾寒是相信她的。
水兰热泪盈眶的应了一句,又问:“小姐可是要去找少爷?”
“是,我倒是想问问哥哥,我叫他派人来帮我管着铺子,他都给我派了些什么歪瓜裂枣。”苏瑾寒说。
水兰叫了一声苏瑾寒稍等,随后去拿了一本册子来。
对着苏瑾寒道:“当初铺子里来人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自己私底下做了个账本,所以才知道这采买上的钱有问题,小姐可以拿着这个和明面上的账本去找少爷,有了证据,他们也赖不掉。”
苏瑾寒倒是没有想到水兰竟然这样细心。
不过这防一手,还真叫她给防对了。
苏瑾寒拍了拍水兰的肩膀,又留着和祖孙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带着人回府。
回去的第一件事情,苏瑾寒便是问苏恒在不在家。
下人说了他在自己的院子里之后,苏瑾寒直接就冲了过去。
“小姐,少爷他有客人,小姐……”下人见苏瑾寒这么怒气冲冲的,想起苏恒还有客人,想要提醒,可是苏瑾寒已经跑得不见了人影。
于是,当苏瑾寒直接冲到苏恒的屋子里,怒气冲冲的质问苏恒,“哥,你今天非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否则我才不和你善罢甘休。”
“没看到有客人在吗,也不知道收敛一下你的臭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