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
安哥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带着点鼻音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乖乖的。姐姐,我舍不得你。”
何逸清忍不住鼻头一酸,用力将弟弟搂在怀中,前世她们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是最深的。要说她出嫁后,心里最不放心的,就是安哥儿了
大红色嫁衣绣了三个月,今日终于完工了。
何逸清收了最后一针,缓缓抚摸着上面金银线织就的凰鸟图案,心里头百感交集。
她为不少人做过嫁衣,现在,终于轮到她自己了。她是既忐忑又期待,既激动又惶恐。
何逸清虽心情复杂,这时间仍然是如流水一般的过了。
“清姐儿,这个给你。”出嫁的前一晚,沈氏拿了个盒子塞给何逸清。
她打开一看,是一叠参差不齐的绣品,何逸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娘初学刺绣时的手笔,布料都有些褪色了。本以为娘嫌不好意思早扔了,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
“清姐儿,娘仔细想了想,银子什么的你都不缺,我就把你当初教我做的绣品给你留个念想,那段日子虽然过得苦了些,但我却是记得最清的。咱家和顾家隔得近,你没事儿就多回来看看我和你爹还有弟弟......”
“娘......”何逸清抽了抽鼻子,扑进沈氏怀里哭了起来,“我记住了!”
沈氏搂着女儿,拿着帕子仔细地为她拭去掉落的泪珠,又缓缓道:“清姐儿,接下来的话你可能不爱听,但娘还是要说。长风现在看着对你好,但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后他仍对你好?人的感情是会变的,就是我和你爹,也会红脸会吵架,往常吵得凶了,我气得都要回娘家。”
沈氏顿了顿又道:“夫妻之道,是要慢慢琢磨与经营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永远都把自己放在第一位,你要爱自己甚过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