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不耐的推了步步逼近的白雅一把,“你干什么!”
白雅赤红的眼睛里满是憎恨与嫉妒,她一手关上休息室的门,逼视着苏然,“你和莫深,明明是两情相悦,你为什么骗我你们只是契约关系?”
“苏然,看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是不是特别开心?恩?如果不是我自己发现的早,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以前真心待你,你凭什么把我的好心弃之不顾?你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莫深的感情?”
越往下说,白雅的神情越发扭曲,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苏然撕碎。
苏然觉得白雅这番话有些搞笑,她冷笑一声,丝毫不让的往前进了半步,与白雅几乎是鼻尖碰到鼻尖。
离得近了,白雅眼中的癫狂就越发的刺眼。
“真心待我?”苏然咀嚼着这四个字,“你当着我的面真心待我,然后背着我勾引我男人,这就是你的真心待我?”
“你别搞笑了,我和傅莫深之间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与他好或不好,轮得到你来插手吗?”
“我们是分是合,是你插足我们婚姻的理由吗!”
“你把我和傅莫深置于何地?你又把邱科置于何地!”
说到激烈处,苏然的身躯抖了抖,过往诸事,如同过眼云烟从脑海里飘过。
好的,不好的,都让苏然浑身战栗。
她用意志力压抑着体内的躁动和颤抖的双手,她怒极反笑,“对啊,你明知我和傅莫深是两情相悦,你明知道的!”
“哦对,你也喜欢他,你口口声声说你爱他,你爱他不比我少!”
“然后呢?你做了些什么?恩?”
“你利用傅莫深对你最后的那点儿情谊,你仗着傅莫深不忍心将你背地里的那些勾当公布与众,你做了些什么?”
“你带着你的家人逼着他跟我离婚,逼着他娶你,有意思吗?白雅,我问你,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你对得起傅莫深吗?你对得起邱科吗!”
“那你对得起我吗!”白雅怒吼出声,细白的脖子因用力而涨红,微微后退两步,瘦弱的身板都弯曲了。
“我为什么对不起你!”苏然大声反问,手中的杯子不慎滑落,嘭的一声四分五裂,滚烫的热水洒了一地。
两人却无知无觉的继续争执着,在满地狼藉之中。
“你毁了我!你把我的一切都毁了!都毁了!”白雅崩溃的大吼大叫,目眦欲裂的瞪着苏然。
像个恐怖的鬼魅,注视着那个恐怖的夜晚,让白雅终生难忘的夜晚。
“啪——”
清脆的声响让偌大的休息室重归宁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白雅偏着头,散乱的头发遮盖着她的脸颊,哪怕穿着一身考究的套装也这改不了她浑身的狼狈。
苏然喘着气站在她的对面,艳丽的眉眼间是未消散的戾气,她一把拽过白雅的衣领,将浑身瘫软的白雅拽到眼前。
“你听着,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毁了你。”说话间,苏然的眼底一片冰凉。
“别再活在自己的痴心妄想中了,傅莫深是我的,谁都别想夺走。”
“我以前是真的想把你当朋友的,现在看来是我多心了,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我绝不会让你半分。”
说完苏然想扔垃圾一样扔到白雅,妆容精致的脸上一派冷漠,妖冶的绝情。
白雅不堪重荷倒在地上,手撑到玻璃碎片上,鲜血从她的手心里溢出来,混进地上冷掉的白开水里。
苏然淡淡的瞟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白雅,动作坚决的拉开门往外走,在她即将离去时,白雅微弱却恶毒的话语从休息室里传出来。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白雅低着头如是说道。
苏然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头都没回的离开了。
还好傅莫深的办公室在整个资本大厦的顶楼,整个楼层只有傅莫深和他的几个秘书助理的办公室,其他都是些会议室之类的房间。
休息室的位置也偏僻,白雅和苏然的争执倒也没被旁人听了去。
苏然撂狠话时很狠辣果决,但到底是曾经交好过的人,闹成现在这般田地,说没有影响心情那是不可能的。
她本来就觉得口渴,现在只觉得口腔喉咙都干燥的让她无比烦躁。
疲惫的倒到工位椅子里,失神的看着在总裁办公室里忙碌的男人,苏然抿了抿嘴角。
还没等她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隔着一道玻璃的傅莫深却好像感应到了她的糟糕心情一般抬起了头看向她。
在目光触及苏然时傅莫深顿了顿,随即放下手中的文件朝着苏然走了过去。
苏然心下一惊,连忙舔了舔略干的嘴唇,强打起精神。
“怎么了?”她在傅莫深进门时率先问出声,轻轻柔柔的,隐约带些亲昵与撒娇的意味。
“看看你,”傅莫深走近揉了揉苏然的头顶,冷硬的轮廓在低头时稍稍变得柔和,“累了?”
苏然仰头对着傅莫深露出一个笑容,风情自成的眸子转了转,像只狡黠的狐狸。
“恩……”苏然故意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