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前的发已经全干了,有些蓬松凌乱的散着,却衬得他眼神越发的暗与寂。
常人或许根本就看不出差别,因为他平时也是如此,可孟摇光瞧着,却就是觉得不对劲。
在陆凛尧察觉到她的视线并看过来之前,她率先转开了眼,一边趴在窗户上,一边闲散地问:“你知道我演的第一场戏是什么吗?”
“芭蕾。”陆凛尧简单回答,“春游时的芭蕾。”
“你真的都记得?明明只看了一遍!”
“我记性好。”其实记性再好也没到过目不忘的程度,只因为格外用心,刻意记了而已。
“那你知道吗?我是一遍过的。”孟摇光说,“我本来以为会ng很多次呢,因为当时我已经很久没练习了,但王导一看就喊过了。”
她语气有些喜悦有些骄傲,还有点为这骄傲而生的小羞涩。
“不稀奇。”陆凛尧却一点都不意外,只说,“这角色本来就不是专业舞者,对技巧没有太高的要求,而角色需要的美感和感情,对你来说得心应手。”
“得心应手?”孟摇光略略睁大了眼睛,转头看他:“王导都没敢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他当然没有我了解你。”陆凛尧说着,顿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
“我没有跟你说过吗?”他嗓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你是我合作过的所有女演员中,我最喜欢也最有好感的一个。”
这一刻他的语气冷淡客观到了极点,仿佛一个毫无私情的点评家:“只从演员的角度上,你是最能给我灵感,最能给我冲击的合作对象。”
“和你演对手戏的时候,我时常会觉得疲惫——因为太需要打起精神了,一丝一毫的轻忽都不能有,稍微有片刻的懈怠,情绪马上就会落后一层。”
“拍玫瑰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灵气与天赋无与伦比。”陆凛尧说,“所以,我从不担心你在任何时候的表演。”
“你是天生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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