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快地道,“能给我更多情报就更更好。”
她对着少年挥了挥手:“行了我走了,课上见。”
铁门被吱嘎拉开,少女拄着拐杖离开了,而容钦依旧坐在高高的栏杆上,他面无表情看着自动合拢的铁门,脑海里就像装了台录音机一样不断重播着少女刚才的每一句话。
“我曾经被虐待了整整七年……”
“他是我苦难的最大源头之一……”
“断手断脚断肋骨都是常有的事……”
“这世上让我受苦的人太多了,如果想报仇的话,是报不过来的……”
“你最近总是拿这种眼神看我……”
“什么眼神?”
“可怜,还有,好像很心痛的眼神……”
……
杂乱的声音一遍遍在耳边重复响起,少年呼吸渐急,叫他忍不住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
而那一切嘈杂又重复的声音,汇聚成了最后那句话。
“很善良啊你。”
“即便活在那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你的心也没有长歪。”
“比我善良多了。”
一滴冰凉的眼泪从空中坠落下来。
少年按在胸口的手指指尖开始泛白,手背上暴起青筋。
垂下来的半长发挡住了他的脸,安静的风声里,他屏着呼吸,第一次升起了想要从这里跳下去的想法,可甚至就连这种想法,都只让他感到羞愧。
足足两分钟的死寂后,天台上才终于响起了少年急促如濒死的急促喘息。
他按着胸口,从栏杆上滚了下来,长手长脚地倒在粗糙的地板上,许久都没有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