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山在屋里正闷得慌,见云旸来,便对奴婢说:“去弄几个小菜,拿我珍藏的好酒来,我要同表少爷喝酒。”
“好酒就不用拿了,我给舅父准备了一坛上好的梨花白,是云外楼封存了几十年的老酒。”云旸将酒放在桌案上。
叶文山开怀大笑:“好小子,今天怎么不忙了?”
“我今天见过灵兮。”云旸一说起灵兮,叶文山瞬间就变脸了。
他淡淡的看着云旸说:“怎么,你同她还有联系?”
自从灵兮出嫁后,云旸很少来叶家,叶文山以为他们之间,已经断了联系。
云旸苦笑着说:“不管怎样,她是我表妹,是同我有血缘的亲人,我不能因为娶不到她,就老死不相往来吧?”
这是云旸第一次这样直白的在叶家人面前承认他对灵兮的感情,唯有真的放下了,才会如此豁达。
哎!
叶文山叹息:“早知如此,当初就应当早早让你们定亲了,那如今便不会有这些事情。”
“灵兮说,她要离开盛京了,或许以后都不会回来,我问她要去哪里,她也不同我说,不过让我意外的是,她竟真的会放手不管七殿下。”云旸就着茶盏给叶文山倒了一杯酒。
叶文山心情不郁,正是需要喝酒的时候,他抬手便将一碗酒倒入腹中。
云旸又给他倒了一碗后,叶文山才说:“放弃便放弃吧,她这一辈子已经够苦了,趁着现在有这个决心,断了便断了,免得日后穆寒清死了,她也跟着殉情。”
“舅父就那么笃定七殿下会死?”云旸质问。
“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他没了他舅父的帮衬,没人替他打点,他只有死路一条。”叶文山仿佛已经看到皇帝的剑架在穆寒清的脖子上。
云旸与叶文山碰了一下杯子,却只是微微抿了一口,“舅父您太不了解七殿下了,他之所以如此淡然,定是有翻身的机会,我同他打个几次交道,就算没有他娘舅的帮衬,就算朝堂上没人帮助他,他身边那群侍卫,也能翻云覆雨。”
“你的意思是,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叶文山惊讶的问。
云旸说:“我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是我觉得他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二皇子与太子有多么庞大的家族体系,下面有多少的朝臣附利,不也在七皇子弹指一笑之间,死于非命了么?”
云旸的话,让叶文山遍体生寒。
“舅父,为官之道我不懂,但是有一点我却很清楚,明哲保身是生存下去的不二法则。”云旸说完,再敬了一杯给叶文山。
叶文山一口一口的喝了好几杯后,拍了拍云旸的肩膀说:“舅父生了这么多儿子,却没一个有你的智慧。”
“舅父过奖了,舅父的孩子,也不是都那么差的,即便有一两个不成器的,那也不会影响舅父,毕竟舅父不是那一两个孩子的父亲,而是所有孩子的父亲。”云旸就差没说,叶景均也叶景依要作死,你就让他们去死好了。
叶文山点点头说:“舅父知道了!”
云旸暗自松了一口气,为了不让叶文山生疑,他陪着叶文山喝的烂醉,最后回家都是被叶家家丁送回去的。
宇馨办事回来,灵兮便让魅姬去云旸那里打听结果。
宇馨一边吃着灵兮给她带回来的美食,一边呲着牙笑话魅姬。
魅姬戳了宇馨的额头一记说:“很快罗刹就回来了!”
现在谁都知道宇馨跟罗刹那点破事了,谁都可以用那点破事笑话宇馨了。
宇馨格外气愤!
魅姬去到云家时,云旸已经躺在榻上,云母抱怨的问:“怎么让他喝的这样醉?”
“姑奶奶,表少爷同老爷都喝醉了,两人聊得可开心了。”叶家的家奴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云母的话。
云母心疼的看着云旸说:“大哥也真是的,喝成这样。”
那家奴没敢接话,云母见着觉得心烦,便打发他回去了。
人走后,云母对身边的嬷嬷说:“你去给大少爷准备些解酒汤!”
“母亲,我还没醉,您让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云旸醉确实是醉了,但还没到不省人事的状态,在叶家都是装给叶文山看的。
云母想抱怨一番,但是看到云旸拧着眉心一脸痛苦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让厨房将汤熬着,等你醒来再喝。”
言落,云母领着人走了。
人都离开后,魅姬从房梁上下来,不过今日她却有所不同,那身勾人的艳丽红衣,被一套寒食时下流行的冰蓝色广袖留仙裙取代,换下那身装束,她还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端庄模样。
云旸感觉到有人在身边,睁开眼就看到魅姬变了模样站在他面前。
乍然看见魅姬这身打扮,云旸有些错愕,而后他想到早些时候在云外楼那些人的目光,心下一喜,伸手便将魅姬拉下来,跌倒在他怀里。
魅姬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他翻身压在身下。
“怎么换了装束了?”云旸眸色灼灼的问。
魅姬侧过头去不与云旸对视,云旸用灼热的手指将魅姬的脸板正,笑着说:“你不必在意别人的目光,我喜欢你的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