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继续蹭灵兮,用渴望的眼神看着灵兮。
它求生的眼神让灵兮眼里闪过一抹微光,她自己曾经也这样挣扎求生过,她也曾热爱过生活,难道就因为一个男人,她就要自暴自弃了么?
灵兮将小老虎抱在怀中,柔声说:“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因为那只小老虎,灵兮两个多月来,第一次走出了这间小木屋,她在不远的树林里采了很多草药,拿回来给小老虎治伤。
而两个月前,一直苦苦寻找灵兮无果的穆寒清,被寒食皇帝一纸圣旨召回盛京,离开之前,他将依柳一家人安置在青州,据说他离开后,依柳就毅然决然的拿到了那个属于莫野的孩子。
穆寒清回到寒食后,连七王府都没回去,就押着青州知府上了金銮殿。
所有人都看着他,都看着被他押送而来的青州知府,大家心里都在度量,穆寒清此举一出,这寒食的格局,是不是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穆寒清假装没看见,一路目不斜视的走到皇帝面前,跪地说:“父皇,儿臣已经查实,这青州知府贪赃枉法勾结外敌,将整个青州弄成了漠凉的粮仓钱库,他们还帮助漠北王爷莫野在青州大肆抓获美女,送给漠北王爷玩乐。”
“太子,青州是你的辖区,老七说的这些,你可知道?”皇帝冷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浑身的怒气根本就绷不住。
太子被点名,吓得先忙站出来跪在地上,哭喊道:“父皇,青州知府他欺上瞒下,儿臣并不知道青州竟被他送给了漠凉人,因着每年的纳贡他都如数上交,儿子也曾亲自到青州城里面看过,整个青州一派繁华,根本就没有七弟说的那样凄惨啊?”
太子一边替自己脱罪,一边嫁祸穆寒清。
看他这样,穆寒清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将青州几万人的请命书交给皇帝说:“这青州知府确实欺上瞒下,青州城内也确实看上去一派繁华,可城外饿殍遍野,灾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他们多次求青州知府出面抗击漠凉人,青州知府都不予理睬,不得已他们自己反抗,杀了十几个漠凉人,可没几天他们村里的壮年就被知府衙门的人抓走了,他们的家园被认为烧毁,为了活下去,那些村民不得不远离自己的家乡,躲在别的地方,伺机等着有机会能伸冤报仇,太子殿下觉得这样算不算惨?”
“好你个青州知府,你竟跟本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太子被穆寒清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将怒火转移到青州知府身上。
青州知府知道,自己已然是没有活命的机会了,便冷笑着说:“他们最初出现的时候,下官难道没有上奏过太子殿下么?太子殿下当时是怎么跟属下说的?太子说盗匪伤害的是百姓,跟太子殿下并没有太大关系,不许我再往上报。”
“你,你胡说!”太子有些慌了,他指着青州知府怒骂。
青州知府笑说:“这几年,太子没少拿他们的好处,政绩得了,好处也拿了,到最后罪名却想要下官一个人背负么?”
“来人,给本宫杀了这个混蛋,他含血喷人,给本宫杀了他。”太子恼羞成怒,竟当着皇帝的面喊打喊杀。
皇子们都看向皇帝,却见皇帝果然怒不可遏,他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太子说:“你平日就只顾着敛财,什么政绩都没做出来,这些事情父皇都可以当做没看见,可你居然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民被外敌侵扰而不顾,只在乎自己的利益,作为皇子,朕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你竟这样混账?”
“父皇,儿臣没有,儿臣以为那些盗匪是寒食人,儿臣想着他们搜刮了民脂民膏,儿臣再从他们身上退一些回来,也算是替那些民众报了仇了……”
皇帝将手中能砸的东西全都朝太子身上砸去,他没想到这个儿子竟这么不争气。
“他们搜刮民脂民膏,你搜刮他们,那你跟他们有什么分别,你既然不爱江山只爱钱财,不爱惜子民只想着从他们身上获取财宝,那你又怎配做这个天下未来的君主,来人,将太子的官服给朕脱下来,朕没与这样一个无用的儿子。”
“父皇,儿臣知错了,求父皇开恩啊?”太子哭着求皇帝,而后转头求穆寒清,可是皇帝与穆寒清皆不为所动。
哈哈哈哈哈!
太子忽然疯了一样站起来,指着皇帝说:“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知道我为什么爱钱么?因为我知道,你迟早要把这天下送给穆寒清,你们一唱一和算计我,说我通敌叛国,其实就是想将我太子之位留给他,好啊,你们就把太子之位拿走吧,同是儿子,父皇却独独偏心老七一个人,我倒也要看看,届时天下人怎么看你们。”
“把人给我送到宗人府去,还有那青州知府,拉下去砍了!”皇帝说完,就捂着胸口退回去,跌坐在龙椅上。
文公公见状,连忙扶着皇帝说:“陛下,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退朝,退朝!”皇帝被自己的儿子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了,挥挥手便由文公公扶着离开了。
那些官员走过来跟穆寒清道谢,就好像穆寒清已经是太子一样。
“众位要是恭喜本王拿下青州知府这个毒瘤,替百姓求得平安,那本王便谢谢大家,至于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