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公主身份尊贵,岂是他一个蛮子能觊觎的?”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公主下嫁是不可能的。
朝堂上,人人自危。
“父皇,挑选和亲之人不是当务之急,儿臣这里却有一件大事,想要禀告父皇!”说话的是寒食的四皇子穆由人。
玄德皇帝不悦的看着四皇子,淡声道:“你且说说,到底有多重要?”
“诺!”穆由人拱手说:“昨日儿臣偶然听说,老七家宅不宁,侧妃连同依柳郡主算计七王妃,让七王妃差点被人毁了清白,为此老七去平阳侯府兴师问罪……”
“老四,难道老七家宅的事,比国家大事还重要?”太子打断了穆由人的话,冷声说。
穆由人冷笑一声,对太子说:“太子殿下不要着急嘛!”然后对堂上的皇帝拱手道:“父皇,与依柳郡主联手的人,是罪臣魏嘉贤的儿子,魏逢春。”
一石激起千层浪!
穆由人的话,让所有人都沸腾了。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穆由人,不知他在这件事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平阳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腿发软,他脚下一软,跪下之后第一件事情,却是喊冤:“陛下冤枉啊,我儿……”
“父皇,儿臣有人证!”穆由人冷冷的看了穆寒清一眼,又看了平阳侯一眼。
“传!”皇帝冷冷的扫了平阳侯一眼,见平阳侯面如死灰,他眼底的冷意更甚。
证人被传到堂上,有板有眼的证实,他们确实看见依柳郡主的侍女与魏逢春联系,最后依柳郡主还利用她的令牌,将魏逢春送出了皇城。
穆寒清幽冷的看着那所谓的证人,虽然知道这证人有问题,但他却不动声色。
“陛下,依柳她也是年少被人欺骗,才会做下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求陛下开恩!”平阳侯终于坚持不住,哀声求饶。
皇帝冷冷的看着平阳侯,厉声道:“给你殊荣,你便是这样报答朕的么?”
“陛下,依柳犯下死罪,可杀了她对陛下也无益处,还请……还请陛下给她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陛下不是找不到合适的人和亲么?那便让依柳戴罪立功,为陛下分忧解劳!”平阳侯虽不情愿,可眼下却没更好的办法了。
穆寒清冷冷的看着周遭的一切,仿佛看见了后面翻云覆雨的那只手,还有那华贵的面具。
没想到,那人没了穆端河这颗棋子,立刻又找上了穆由人。
皇帝冷笑一声,看着穆寒清问:“此事你最有发言权,你说说看?”
“一切但凭父皇做主!”穆寒清选择置身事外。
这让平阳侯愤懑又无奈,他在心里腹诽道:“没了舅父替你撑着,我倒是要看你能蹦跶多久!”
“即使如此,那便不再追究依柳郡主的罪责,由她前去和亲,三日后启程前往漠北!”
七王府。
穆寒清将朝堂发生的事情与灵兮说了一遍,灵兮忧心道:“所以,这件事最根本,还是针对殿下来的,好一招隔山打牛,平阳侯与殿下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哼!
穆寒清冷哼。
“平阳侯真是聪明,为了保住依柳,竟没有将叶景依扯进来,可惜依柳没学会他的智慧!”灵兮冷笑着说。
“他的智慧已经救不了他们,既然已经不能为我所用,他留在盛京也无益处。”穆寒清说完,便走了出去。
平阳侯府。
得知自己要被送到漠北和亲,依柳在家里摔东西抗议,而平阳侯也不似从前那般随着她,而是冷声指责她:“父亲若是不让你去和亲,此刻你脑袋早搬家了!”
“那明明是叶景依策划的,为何最后她却安然无恙,我不甘心!”依柳还是觉得自己没错。
平阳侯冷笑着说:“蠢货,人家叶景依将自己完美的摘干净,所有证据都显示是你干的,是你干的。”
呜呜!
依柳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另一边,侯爷夫人身边的侍女一边安慰侯爷夫人,一边说:“郡主这性子,若是一个人去北边,可如何……”
“不行,我不能让她一个人去,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得陪着她!”侯爷夫人说罢,便提着裙摆走了出去。
“侍女”冷笑一声,连忙跟着走了出去。
侯爷夫人进了依柳房间,拉着平阳侯便走了出来。
“你干什么?”平阳侯原本心情便不好,这会儿被拉扯着,心里更是不快!
侯爷夫人不管不顾,拉着平阳侯到僻静处,才抹着眼泪说:“侯爷,依柳性子冲动,这一去漠北,定凶多吉少,我不能让她一个人远去,我要陪着她。”
“胡闹,我是平阳侯,我……我只有这一个女儿,就这一个女儿啊!”在权利地位面前,女儿还是占据了重要位置。
“此事原本就因叶景依而起,就因为叶家势大,侯爷竟也只能忍气吞声,真是太可气了!”侍女再一次发挥她的作用。
平阳侯原本还有些犹豫,听了侍女的话,终于咬牙道:“心怡失宠之后,本侯的地位也一落千丈,留在盛京,迟早死路一条,不如去漠北求生,本侯这就进宫,你们收拾好细软,等着我!”
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