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经落幕了,诸位还是各自散场吧!”灵兮冷声说。
众女从未见过灵兮如此不耐烦的态度,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乖乖退出了得月阁。
人都走了之后,灵兮才算清净了些。
她揉着发疼发胀的眉心对云旸说:“旸表哥,让你见笑了!”
“没事,那日你说让我给你找些制毒的书籍,我……”云旸的话没说完,便被宇馨接了话头子:“哟哟,云公子这就不不知道了吧,我家王爷得知王妃想要学制毒,可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从离原请了幽门的少当家过来教王妃制毒,你的医书,怕是没什么用了。”
“就是,这天下还有那本医书能比本少爷更懂得制度之术?”顾星魂也不知看没看懂形势,就跳出来横插一脚。
云旸放在衣袖的手,尴尬了许久,终究还是没有将医书取出来。
“旸表哥,你别听这两人瞎说,你给我找来的医书,我都要,这次我也不打算给钱,就当是表哥送我的礼物好了。”
平素云旸送什么东西,灵兮都要与他算账,今日见他被这两人洗涮,灵兮心有不忍,便开口替他解了围。
可云旸却笑说:“我这记性不好,竟忘记带来了,要不下次我在给你送过来,今日我有事,便告辞了!”
“慢走不送!”
宇馨赶人。
顾星魂见宇馨赶人,也挥了挥衣袖赶人。
灵兮怨恨的看着他俩,他俩竟也好意思无视。
云旸淡淡的笑了一下,转身离去。
“哎!二姐夫,你可知旸表哥是全寒食最有钱的商人,是最有钱哦?”灵兮故作惋惜的说。
什么?
顾星魂一听说云旸是寒食最有钱的商人,肠子都悔青了。
“旸表哥,你等等我,我还没自我介绍呢?”顾星魂说着就要追上去。
好巧不巧却与从隔院走出来的叶筱筱撞到一处,只见叶筱筱冷冷的斜睨了顾星魂一眼,而后凉飕飕的说:“顾星魂,旸表哥家中还有一二八年华的表妹,长相不俗,要不介绍给你,你直接管他叫大舅哥得了?”
“不,在筱筱面前,钱财是粪土!”顾星魂连忙表诚意。
早已司空见惯的众人,见他如此谄媚,也不由得生出一股恶寒。
“你们玩吧,我乏了!”以往灵兮很喜欢这样热闹的场景,可不知怎的,今日他们越是热闹,灵兮却越发觉得寂寞。
香芹带着笑意走过来要扶灵兮去休息,灵兮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灵兮回到屋子,刚撩开帘子,便看见自己的床榻鼓起来一团,榻前放着一双白底黑皂靴,衣架子放着白色银线刺绣外袍。
灵兮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安静的坐在榻前,看着穆寒清熟睡的侧脸。
两人从认识到成亲,现在也已经过了两个多月,可灵兮却还从未好好的看过穆寒清一眼,如今细看,才发现他这人长得真是极有韵味。
一双剑眉飞斜,如远山浓墨,鼻头高挺,薄唇不点而朱,整个五官深邃得如同刀削一般,那与生俱来的贵气,让平凡人即使看上一眼,也觉得自惭形秽。
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他温柔时,你便以为这就是全世界,他冷漠时,你便觉得这世界的任何一处,都是茫茫的荒原。
“好看么?”穆寒清幽幽的睁开眼,用清冷的眼神看着灵兮。
灵兮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头狠狠的撞在床柱上,再弹回去时,整个人都撞到穆寒清怀里。
呵呵!
看起来,穆寒清心情颇好,他微笑时胸膛微微震动着,带着酥麻的颤意,轻轻的击打着灵兮的耳膜,灵兮的脸不争气的红成了胭脂色。
“殿下怎么无端吓人!”灵兮退开,故作沉稳的站起身来,可那一脸的绯色,却出卖了她所有的情绪。
穆寒清挑着眉斜靠在床榻上,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的暗哑,还有瞌睡前的低沉,“是你吓我,昨夜一夜未眠,今日还有心情去招呼客人。”
显然,他知道那些人来过了。
显然,他也知道灵兮遇到麻烦了。
但是从他关注的点来看,他在意的,却只有云旸一个人的到来。
“我已经替依柳郡主解毒了!”灵兮陈述。
穆寒清微微阖上眼,薄凉的说:“嗯,其实你还可以让她多痛些日子,像她这般不知好歹的蠢货,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殿下不会嫌我歹毒?”灵兮笑问。
穆寒清淡声道:“即便杀人,你也只杀该杀之人,既是该杀之人,那又怎能说成歹毒,我倒是希望你再毒辣些,院子里那些,那个不听话试图算计你,想杀便杀了,本王自会替你善后!”
虽然血腥,但还挺感人!
“那,我就先多谢殿下了!”灵兮很清楚,那几个女人,从来就没有安分过,保不齐哪天就来一手,既然穆寒清允了,那日后她要下手,他应该也无话可说吧?
穆寒清沉吟了片刻之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宫里那位,该杀的时候,也无需手软。”
可惜,灵兮不曾听清楚,她问:“殿下说什么?”
“我让你陪我睡觉!”穆寒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