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兮只觉头重脚轻,像漂浮在空中一般,又如同漂浮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无依无靠的她,本能的揪着穆寒清胸前的衣襟,攀附着他。
穆寒清的喉结滚动了几下,闷哼几声,更似狂风暴雨一般的席卷灵兮。
许久许久,穆寒清如同要将灵兮吞噬一般,始终不肯放开她!
嗯哼!
大门口想起沉闷的咳嗽声。
叶文山一回到府中,就听到香芹说起流萤小筑的事情,急吼吼的跑来,却看到这位将礼法视为无物的皇子,正抱着他女儿做那不合礼法之事。
碍于穆寒清皇子的身份,他不敢棒打鸳鸯,只得出声提醒。
可穆寒清却置若罔闻,紧了紧手,将灵兮搂得更紧了些,密密实实的亲吻着,丝毫没有放手的打算。
此刻的灵兮,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她被穆寒清非礼了,她该怎么办?
“老爷,小姐受伤了,我去看看!”屋外不明状况的香芹正要进来,去被叶文山挡住。
他故意大声的说:“你先去替灵兮与殿下备些吃的过来!”
这一声,总算是惊醒了神游太虚的灵兮,她忍住手臂上的疼痛,猛然推开穆寒清,酡红着脸颊指着他道:“你,你耍……”
“乖乖睡觉,我出去看看!”穆寒清故意将被子整个盖在灵兮头上,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衣摆,才走出门去。
穆寒清反手将门带上,不冷不淡的看着叶文山道:“可知寻你何事?”
“微臣不知!”叶文山恭敬的退了两步,躬身说道,心里却将穆寒清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臭小子,当着老丈人的面调戏他女儿,竟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混蛋,简直就是混蛋!
“昨夜,灵兮在这院子中,被人谋杀,所幸她养得那只蠢狗救了她一命,可那些贼人却大胆包天,追着她到城东新房去,若不是本王及时赶到,只怕本王的新娘,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穆寒清眸色虽淡,可语气森然,加上他为人原本就不苟言笑,只淡淡的扫了叶文山一眼,叶文山便觉得如坠冰窖,浑身冰冷。
“殿下,微臣已经明令家人,谁也不许到流萤小筑来捣乱,昨夜长女景依在柴房中,疼痛难忍,内子也守了她一夜,绝没机会伤害灵兮,请殿下给微臣些时间,微臣定能查到凶手!”
叶文山跪在地上,猛然给穆寒清叩头。
他心里很清楚,穆寒清屡次放过,已经是一个皇子能做的极限,若是他再怀疑是叶家人,只怕叶文山难以保全叶江氏与叶景依。
穆寒清并未直指叶景均,只淡声说:“那本王倒是奇怪了,除了叶家人,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出入这流萤小筑,若不是铁了心要对她下杀手,又如何能伤了本王的人,追杀她到城东?哦,值得一提的是,那只蠢狗受伤最重,若不是本王有无上的伤药,只怕现在它已经是叶府上一锅黄焖的狗肉。”
叶文山眉心突突的跳,额头的冷汗一滴滴的滑落下来。
“殿下,此事微臣定调查清楚,定……”
“万一到时抓到凶手,凶手却说他只是想吃一锅狗肉,被灵兮多番阻拦,这才对灵兮动了杀心,本王又当如何问罪?”
叶文山哑巴吃黄连,没想到,这都过了半个多月了,这位皇子,竟会拿当时往事来说事!
屋中的灵兮扶额,心道这穆寒清的心眼,当真是比针眼还小!
“殿下放心,这次抓到凶手,微臣定将人交到大理寺,让大理寺着手调查!”
叶文山始终相信,叶江氏母女二人与此事没有关系。
“这倒是个不错的法子!”穆寒清说罢,见香芹端着朝食走过来,便伸手将托盘接手,用淡漠的语气说:“昨夜本王与王妃一夜未眠,午时之前,谁也不许打扰!”
而后,砰的一声将大门关闭,只留下叶文山在原地进退两难!
香芹见叶文山面色难看,只觉过瘾,屈膝给叶文山行礼之后,便转身去后院药圃去了。
叶文山站在院子里,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眸子森森然盯着那扇紧闭的门扉,久久不曾离去。
穆寒清一进门,灵兮便拉过被子将自己闷在被子里,原本刚才的事情,叶文山便已经误会了,她敢肯定,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果然,只有他们两人在屋内,穆寒清也不在继续假装情深,径自坐在桌案前,便坐到书案前打坐。
看着他闭目养神,灵兮心里一番惆怅一番愁!
至于惆怅什么,愁什么,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她只知道,与这穆寒清在一处,她总是会变得很奇怪,这人,简直就是个妖孽!
胡思乱想了一阵,虚弱的灵兮困顿不已,便真的睡着了。
听到灵兮绵长的呼吸,穆寒清睁开眼眸,锐利的注视着她,不由自主的用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
他惊讶于叶灵兮唇瓣的触感柔滑香甜,更惊讶于自己,竟如此鲁莽,做出了去啃咬她,甚至想要更近一步的冲动!
叶文山回到东跨院后,便直接去了柴房。
见到他,叶江氏愤然的扭过身去,给叶文山留下一个愤怒的背影。
叶文山拧眉,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