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禹本来睡意就不浓,被她这么压着即使趴桌子也不好睡着,边整理着桌面的册子和本子,边逗着她。
“快睡吧,还理我。”最后他先撤退话茬。
不料她突然起身,阗禹一愣,随即扶住她的背,怕她身形不稳。
盛静鸣起来后就背对着他,像在生闷气。
阗禹觉得今天的她有点沉不住气,侧头低下来,“不睡了?”
她就在这时又转过身,正脸刚好对上他贴近的脸,鼻尖擦过他的嘴唇,带来微酥的痒感。
四目相对,她停顿的两三秒里飞快地掠过几个想法。
靠得好近。
适合趁机亲一口。
盛静鸣还未有所动作,他已经俯身吻住了她。
她眉眼一颤。
校服相隔的难耐暧昧气氛一触即发。
大概永远也料不到第二次主动的人是他。
阗禹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次的吻掌握得更加到位,热烈又深情,他像不可抑制地投入无底的漩涡,唯有她的吻是窥得尽的终点。
他闭眼攫取她的气息,唇齿交缠得紧,仿佛浅步品尝又如不知足于此。
空气中静得能听见他们彼此之间的心跳声。
最后阗禹结束这个吻时,眼神深似海,又依旧平静。
说明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他很清醒。
盛静鸣的心跳和呼吸还未调整好,忍不住出声:“是你先的。”
“嗯,”他没否认,脱下纯黑的发圈,以手代梳子,帮她绑起披散的头发,“实验总是要重复做的,不然实验结果会有偶然误差。”
他嘴角留着笑,声音比她还轻,“你说是吧,盛同学。”
盛静鸣点头,很深以为然,“是这样没错。”
是你沦陷了没错。
当事情有了第二次,第三第四……甚至再有无数次,并不奇怪。
有时是她趁机偷亲,被他抓包笑着重亲,有时则是他按着她在无人的实验室吻得投入。
次数从一开始的一天一次到一天好几次,发展到他搬出第二节自习课的时间,找她去实验楼顶层补其他科目。
盛静鸣才了解到原来他跟自己做作业速度差不多快,一般第一节晚修前就完成好老师布置的全部作业。
她毫无疑问地答应了。
三个小时的晚修,第一节课有老师看守,第二节就没了,不够自律的班级往往这时候就开始吵了,所以借着说上厕所或是询问办公室老师的借口,离开教室不难。
那几个星期里她的情绪不由自主地上扬,因为他也因有人陪她了。
那种共同专心致志犹如打鸡血地朝着一个目标前进的感觉总是在不自觉间就心情澎湃起来。
不知这段关系能持续到多久,但起码,现在,他心甘情愿地陪着她做所有她想做的事。
一起学习,一起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