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选择赶上吃早饭大部队,饭后又回来教室自习的。
基本跟高三党的作息无异,实验班已然提早进入高三稳如牛的作息状态。
梁树自诩为聪明仔,选择第二批去饭堂,吃完就回宿舍玩手机。
阗禹一般十二点三去食堂,中午留下来做当天已经上过课的作业。
有时也会去一趟卫生间。
阗禹走出教室抬手望表,算着时间偏差有几秒,目光再抬起直视前方时,见到她站在走廊上似守株待兔已久。
“来找我?”他下意识就扬起一抹笑。
盛静鸣点了点头,为掩人耳目,还拉他到开水房的凹角处。
“怎么啦。”他任由她牵着,迈着步伐降速配合她。
她站定后,抬眸望他,开口:“你的睡姿会不会差到梦游这样。”
阗禹敏锐地察觉到她这个问题背后的深意。
他摇了摇头。
盛静鸣:“哦,那我脖子后面是谁弄的杰作。”
阗禹的神色难明,缄默。
她像是揪到了不得了的把柄,向前逼近一步,“为什么不说话。”
阗禹不回避她的目光,但就是一言不发。
盛静鸣有些来气了。
但是不能露出真面目,人设不能崩。
她突然说:“我发现你好像不怎么对我说谎。”
“所以你不讲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阗禹安静地望着她,依旧不吭声。
操承认喜欢有这么难吗。
敢做不敢认。
“我好难受。”她改换方针,落在背后的手掐了一把大腿,眼里涌出眼泪看他。
阗禹保持缄默,但伸出手摸了她的头。
盛静鸣含泪说:“你蹲下来。”
他照办,沉默地半蹲。
盛静鸣一下子解开他的扣子,在阗禹伸手抓她之前,又俯身撕开脖子处的创可贴,看准咬痕,狠狠地再咬一遍,加深先前快消失的牙印。
阗禹抿嘴忍着,抓她留在扣子的手慢慢转而扣她的后脑勺,再顺着长发按到她脖子留下的红印摩挲着。
盛静鸣这一次咬得更狠,要不是牙不够尖,见血都不在话下。
她松开嘴,脑袋却被他摁住,听见他的声音近在咫尺。
“有这么气吗?”
“不公平,我是留痕体质,你伤口好得比我快不公平。”
阗禹懂了,笑得拿她没辙,“那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我已经生气了。”她想起身,但是脖颈和脑袋都被他压住动不了,只能贴着他脖子脉搏跳动的那片皮肤。
阗禹笑笑,轻声说出事情原委。
“你脖子后面的印是压着耳机压出来的,我昨晚没收好耳机,其中一只被你压了一夜,早上起来发现压坏了,你的脖子更严重,还压肿了。”
盛静鸣:“……那我刚才问你的时候干嘛不说清楚。”
阗禹感受着她说话时喷到他脖子上的呼吸,有些痒,他讲实话:“我怕你硬是赔我耳机钱。”
盛静鸣眨眼,收眼泪,“……多少钱?”
他又不吭声了。
盛静鸣:“总不可能一万多吧。”
他摸着她的头,像安抚炸毛的家猫。
“这不重要。”
她很坚持,“不行,你快说。”
阗禹:“你就当是我弄的好了,别理耳机。”
话音刚落,她又贴紧着咬了他一口。
阗禹缓缓地吸气,听她在自己脖子处泄恨,“那你还说出来。”
“要么就别说,说了又不讲到底,你这么人格分裂的吗。”
阗禹为她的说辞感到好笑,随后淡淡地应:“嗯。”
盛静鸣挣扎着要推开他,一时掐出的眼泪掉到他的领口处,她用力推搡着他。
阗禹放开她,扶她起来。
她没再说什么,把他的创可贴撕掉抢过来,转身快步走开。
阗禹眼带笑意望她这一系列举动,没告诉她自己口袋里还有备用的。
没过十几秒,她又原路返回,堵住他正准备进男厕所的路。
盛静鸣一言不发地搜他的裤袋,把创可贴、薄荷糖和纸巾以及棉签牙线全都搜罗走了。
她面色坦然地把这些东西放入自己口袋里,然后再次迈步离开。
梁树正无聊着,搜肠刮肚地找词损那个脸皮厚的学委。
然后视线瞟到从教室门口进来又换了副样子的阗禹。
“卧槽,你这是刚跟谁野合了?”
蔡兰瞪大眼,顾不上反驳挑起事端的梁树,盯着阗禹说不出话。
实验班一半没走的人也循声望过来。
平时整洁干净守规矩的级第一,领子全解开了,脖子上被校服遮挡着的两排牙印若隐若现,脸庞上沾了水珠,仿佛真如梁树说的做了什么不见得人的事。
阗禹单手扣好扣子,坐回自己的位置,没说话。
第30章
除去其他还好, 但牙印实在太有杀伤力。
蔡兰和班上另一个女生目不转睛地盯着阗禹望。
少数如任齐明一心只有读书的同学低回头,继续写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