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那样的卡片整蛊我,不是不满是什么?”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以后不会了。”
掌心里的手不敢动了。
“有时候真搞不懂你。”阗禹说着,时刻把握的情绪露出些许破绽。
她小声地商量:“你先放开我,社长。”
阗禹的无奈变成了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复杂,他反而站得更近一些,近乎欺身去教导她:
“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跟人身体接触吧,一直这样也许会憋出病……”
他的声音突然停了,视线落在女生流泪的脸颊。
盛静鸣另一只手捏着自己的大腿肉。
他的眼眸微睁,见到女生落泪的第一念头不是劝,而是想她能哭到什么程度。
泪水积聚在眼眶里,被刘海遮住的眉在皱,她一副让人看了想欺负得更狠的委屈样。
她会不会哭到眼睛红肿,然后颤栗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阗禹才惊觉过来,回神,手背点额头,苦恼的神色溢出以表。
“你这个样子会令我很难做的。”
他叹了一口气。
那就让她靠一下肩吧。
阗禹略微俯身,衣物干净的洗衣粉味凑过来,示意借她,缓解一下难过。
第11章
他比她高了差不多一个头,初长成的男性躯体,四肢修长,黑蓝色的肩膀,他垂眸看着她,眼神清透,下巴快碰到她额前的碎发,她还能看清他下巴的绒毛。
他离得她已经这么近了。
现在他仍未松开她的手腕,亲密地拉住,明知她恐惧别人的接触还一而再三地挑战她的极限。
又像一颗长长高高的温暖却坚韧的植物,尽自己所能安抚她。
盛静鸣现在感知到的态度,他似乎把她当成小妹妹来哄了。
其实从他靠近来到借肩膀、不过几秒内的光景。
她极快地下定好决心,闭眼鼓气推开他,同时用力将左手□□。
在他说出下一句话前,她先截住话头,“……把你的手给我。”
阗禹望着她挂着未干的泪痕,伸了右手递到她面前。
她拍了他的掌心一下,不轻不重的力道。
然后转头走了。
阗禹的眉毛微抬,表情有些微妙。
而后他轻吸气笑,为她类似报复的打手举动笑。
是挺矛盾,却也有可爱之处。
腰很细,皮肤很滑,哭起来还让人情不自禁产生暴虐感。
只一秒,阗禹按住太阳穴,试图清除掉刚才奇怪的东西。
他或许疲劳过度了。
当时大概连阗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最后,以后的日子会因为她违背规定,打破自己的原则——
他愿意为她将所有既定的计划全部打翻,重新再来。
“起立。”
五班的学生窸窸窣窣地站起来,牵连着桌椅碰撞摩擦。
黑色星期四,班主任刘真的化学课。
大家前所未有的声音洪亮,甜甜地叫老师好。
刘真面露惊讶,转念又想到今天的日子,懂了。
张贤运带头,祝福语首杀,一些同学本来知道要跟上下一句接祝福,讲快了几秒。
剩下一些同学则未及时反应过来,连忙跳过句首直奔尾巴,假装自己没读漏,和大家齐齐念出那句:
“老师教师节快乐。”
不管怎样,总体还是整齐的。
刘真还算满意,略微颔首,“同学们有心了,谢谢你们。” 让他们坐下。
接下来的两节连堂课就让刘真就由心情尚佳变成了扶额想揍兔崽子。
刚开始讲有机物,有些学生要么两节课连睡,要么就干脆不认真听,托着腮盯着黑板不知神游哪儿。
就连刘真讲错了一个知识点,几分钟之后才反应过来,讲台下的学生却恍然不觉。
捧读化学书的模样乖得像一摊在砧板上的鱼干。
唉。刘真以粉笔代手,“突突”地戳黑板,“实在困得不行的同学可以去洗把脸,其他走神的认真听,把心收回来,这都开学第二个星期了,还在想暑假生活?”
金利嗅到机会,咻地接话:“是啊是啊。”
女老师比较烦捣乱课堂纪律的男学生不是没有道理的,刘真忍着,没理他。
“老师知道内容枯燥,但知识就是枯燥的,你们上到大学也是这么上课的,越早适应越好。”
苦口婆心的话总算换来了学生们的谅解点头。
但没过几分钟,大家该睡还是睡,实在招架不住瞌睡的诱惑。
怪周公太勾人。
刘真每一届下来见过这么多批学生,也认透了,中学阶段的大多数学生确实意志力还很薄弱。
以后再想想长久整顿的方法。
“好了,下课,你们按时下去跑操,别老是拖拖拉拉的。”刘真在响了一分钟有多的铃声中硬是讲完本节课的知识点,这才宣布正式下课。
后排几个男生终于撑到极限,一听下课的字眼,脑袋立马倒在桌子昏睡。
纪莹莹的画风不一样,她往后桌倒,眼睛闭得死死的。
洛星丝毫不见疲惫,合上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