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死的早,不然以后一个接一个的公主迎进门来,原本她苦守的寒窑早就给变了味儿了。
“照我说啊,信了这故事的女子,一个个莫都是些个傻的。”一旁老板娘捏起瓜子,边嗑瓜便道。
许是因为管平不在,没刚开始见面时的拘谨守礼,她显得随性许多。盛明珠笑了笑,“我瞧你听得入迷,以为你喜欢这故事。”
“闲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而且这两位唱的不错,”老板娘道,又垂着头,“寒窑苦守十八年,丈夫另娶,做了皇后又能如何?偏这样的故事还广为流传,天下的女子莫不都是傻的吗?”说罢便见着小夫人瞧着自己,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笑道,“是管也同你说的吧?我为先夫守了许久?”
盛明珠点了点头,她原本听管平的话以为这老板娘是个为先夫守着的忠贞之女。可如今瞧着,她对先夫的感情好似也不是多么深刻。
“从前嫁人时,我都不认得丈夫。边陲之地,家中无甚银两,我阿娘为了给弟弟娶妻,用我换了他家的小妹。”她说着,似是想起了什么,又笑了笑,“不过嫁人之后,他也确实对我很好,可惜命不好,成婚没半年人就没了。”
盛明珠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好
“都过去那么些年,可惜管爷总以为我是为他守着。”
老板娘垂头,“成婚时他对我却不错,可不过半年的时候,他又整日待在军营中,我们两相处的时间算起来都不到半月,哪来多深厚的感情?我婆婆待我很好,还有家中的小妹子也要照顾——再后来我有了这间店,自己能照顾自己,便也没再嫁人。”
“说起来成婚的姑娘哪有我这般自由?”她看着盛明珠,又拿起桌前的酒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