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地荒野,虽然说僻静,可一个女子住的时日长了到底有些不安全”,他道,“前些日子,我听闻程夫人见了远房来的侄子,说是要定下一门亲事,要亲上加亲。”
宋瑜愣了愣,想了会儿才明白管平的意思。远房的侄子,宋家亲眷几乎都在京城,若说远房只有一个,是母亲程氏的表姐,随着夫君去了西北处。去岁时一家人来过京城,宋瑜远远看过一眼,一家子都是彪悍体格,父子两更是如出一辙的凶悍,也是北地恶俗,喜欢虐打家中妇人。
“宋小姐,虽天下人都知道虎毒不食子,可有些时候,在有些人看来,名声甚或重于自己的命。”
宋瑜摸着自己的肚子,没有说话。管平浅戳了口茶水,“探花郎每日的往宋小姐这小院里跑,闲话自然少不了,传到令尊那里去,自然多生不少事端——”陈岑眉头微皱,宋瑜眸光动了动,看着管平。
“孤男寡女,又是这样僻静的小院,探花郎,你熟读诗书,岂不知女子名声之重?”
说罢便带着宋明珠离开。留着两个年轻男女在院中,如今却是不避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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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珠与管平一块坐着轿子离开,最近出了那般多的事情,尤其魏帝这些日子病越发重,管平最近烦心的事儿却实多,不过今儿刚解决一遭麻烦事,心情还算可以。
“你派人跟着我,怎会不知陈岑和宋姐姐如何,你今日说那翻话是什么意思?”盛明珠忍了一路,还是问了出来。管平只看了眼她,想起她今儿对那狗探花笑的那般灿烂,如今到他这儿就全成了皱眉头了,嗓子也沉了下来,“实话实话罢了。”
盛明珠脸更拉了下来,轿子原是要往尚书府去的,一路都沉默着,等到了盛国公府,盛明珠突然就叫停了,“不回尚书府了,我要去国公府看祖父。”罢了便从轿子上下来,也没回头,一路提着裙子进了国公府。
下人自然认得她,没一个人拦着。
管平心头有些古里古怪的闷气,正想跟进去,却又宫里头出来的人道,“陛下病重了,说不想在宫里头待着,说太闷了,让大人护送着去南山那里养病。”南山也是皇家的避暑山庄,不过之前大魏那里天气严寒,皇族里头到各个不怕热
夏日的南山虽凉爽,倒也空闲了下来。
有马蹄声破空走了,盛明珠回头看了一眼,又很快跟着下人进府了。没往宋老太君那头去,自今年开春之后,盛国公一直在宫中,她也不怎么来盛府。
“祖父呢?”
去了正房那里,没有看见盛老国公,盛明珠便问着正房里的一个从前在祖父身边伺候过的小厮,他道,“国公爷今儿个一大早就去了练武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吩咐不许人打扰。”
盛明珠皱了皱眉头,也不用人跟着,自己一人儿去了练武场。
她原本还怕老头从早上练到现在,却没想到进去之后,只就看见他捧着一柄刀,落日斜辉,刀背上的寒光甚至都泛出一种暖色。盛明珠在后头看着,又看他将那把刀竖起来,他眼神仍是坚毅的,手背上却多了许多被岁月刻画出的皱纹,手抖了抖,那刀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