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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要去柳国公跟前闹,闫氏素知他性子,便让郑姨娘身边的老妈子留着他说了番话。
“姨娘身死,虽是国公爷下的命令,可根本上还是那盛家。”老妈子面上倒是一幅苦口婆心的模样,“这几日民间风声鹤唳,都道百姓闹了事儿就得剜目割鼻,偏偏咱们柳家人好好的。外头风言风语的,国公爷心里气着……”
柳存知双眼通红,“他气,他气就能杀了我蔓儿吗?她有何错,她不过内宅一妇人尔!”
“可盛家那边逼的太狠了啊”,老妈子叹了口气儿,“已经闹到了京畿府衙门那里去,要么京畿府衙门给个交代,难不成真的挖了少爷小姐的眼睛。少爷小姐是咱们柳家人,国公爷自然舍不得,那便只有……”
她话说一半儿没撂完,柳存知红着眼睛补上,“那便只有舍了我的蔓儿!”
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柳存知哭的有些惨。闫氏立在院子口看了一会儿,他又跪在地上一口一个蔓儿,涕泗横流,看的有些目辛,闫氏用帕子顶在鼻尖儿,忍了笑意。又摇着帕子走了,身后长子跟着她。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有些不明白母亲的意图。
“难不成母亲过来,就为了让儿看父亲丑态?”柳至然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