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户以前跟莫梓枫合作的是相当愉快,完全就是互惠互利,如今见莫梓枫找上门来,自然高兴,二话不说就答应给莫梓枫供货。
货源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所以说,做生意还是要把眼光放的长选一些,千万不能急功近利。
莫老五嫌那几家商户要的价高,他势必会找一些要价低的商户。
可俗话说一分价钱一分货,价格高自然有价格高的道理。
若是想要品质,就不要太在意价格;若是想要低价,就不能太在意品质,既想要高品质,又想要价格低,这就跟既想马儿跑,又不想马儿吃草是一相道理,没有人能做到。
莫老五把好东西换成价格低廉的劣质货物,短时期内是省钱了,可时间久了,他就知道他的行为有多愚蠢了,到那时,莫家南货铺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好名声,就要被他毁了。
如此看来,莫梓枫确实不是在危言耸听,莫家的生意要是一直叫莫老五打理,就冲他急功近利这一条,莫家的生意迟早会完蛋。
只是,莫老爷一个做了大半辈子生意的人,怎么也会任莫老五胡闹?
可能他以前做生意时的那点精明,已经被他的小妾们掏空了吧。
所以,男人啊,还是要养“精”蓄锐的好。
铺子有了,货源也有了,林娇杏又买了一个小厮把大灿替换下来,叫大灿到南货铺来。
大灿机灵,嘴巴又会说,一直跟着孙墨识字,学记帐,如今常见的字他基本都认识,记帐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假以时日,完全可以独挡一面。
不过他到底年纪,经验不足,所以眼下是不可能把南货铺子交到他一人手里的,得找个掌柜的提携着他点。
很快的,掌柜的也请到了,是原莫家南货铺的掌柜,姓刘,五十来岁的年纪,看上去一团和气,可是那双眼,却又泛着精光,一看就是一个生意精。
刘掌柜在莫家南货铺做了半辈子的掌柜了,林娇杏觉得莫梓枫把他挖过来,等于是在挖莫老爷的墙角,莫老爷要是知道了,不得气死了。
可是后来她才听莫梓枫说,莫老五给铺子里进了一批劣质货,刘掌柜好意劝莫老五,可莫老五不但不听,还反过来说刘掌柜跟以前供货的商户有勾结,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帮着那些商户说话。
刘掌柜气不过,甩手不干了,准备在家歇段日子再去找事做,莫梓枫听说后,就把他请过来了。
林娇杏十分无语,莫老五这是准备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回头了。
万事已俱备,莫梓枫找人挑了个好日子,几挂鞭炮一放,莫氏南货铺便正式开业。
开业之初,林娇杏依然采取了舍钱财赚口碑的方法,凡进铺子的,一律有小礼物赠送,或是一小把粉条,或是一块巾帕子,或是几块钱。
可别小看了这些小东西,简直是笼络人心的不二之选。
占小便宜,这可是人的天性,要是哪里有小便宜可占,那肯定会有一大票人趋之若鹜的赶过来。
这些人占了便宜,林娇杏呢是有人帮着做了广告,皆大欢喜。
林娇杏和莫梓枫舍得下本钱,莫氏南货铺很快打开了名声,起码在镇南边那一块,几乎无人不知。
林娇杏和莫梓枫是高兴了,可是莫老爷却气得差点吐血,手边的杯子摔了好几个。
莫老五见莫夫人不在跟前,趁机进谗言。
“爹,你也别太生气,我看他那个铺子也开不长久。”
莫老爷哼了一声,“他可比你会赚银子。”
莫老五心里把莫梓枫恨得牙痒痒,可表面上,却是诚恳无比。
“爹,我知道梓枫比我会赚银子,可他再会赚银子有啥用,他心术不正,这人要是一旦黑了心,他还能走多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前段日子我查了下南货铺子的帐,发现梓枫进的那些货,比市面上的贵了至少一半,我就暗地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不是他进的货贵,是他报的帐贵。
爹,帐面上他可是虚报了不少银子,要不然,如今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又是开饭馆又是开南货铺的?我听说他名下至少还有两个铺子,都在千灯镇,爹,他盘铺子的银子都是哪来的,爹还猜不到吗?”
虽然莫老爷早就已经知道莫梓枫有自己的私房,可被莫老五这么当面说出来,他心里还是气得不行,喘着粗气道,“这个逆子!”
莫老五趁热打铁,“他不光报虚帐,他还跟咱家打擂台,还把刘掌柜也给挖走了,在生意场上,这可是大忌,更何况他挖的还是爹用的人。
爹,你是不知道,眼下不知道有多少生意人都在骂他呢,都说他这种人信不得,日后再也不敢跟他来往了,爹,你说照这样下去,他那铺子能开长久吗?”
莫老五说完,又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爹,依我看,他这么做,成心就是想丢爹的脸,必竟一笔写不出俩莫字来。
可是不管咋说,他还是我兄弟,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不走正道,可他打小就不听我的话,我也不敢去劝他,要不哪天爹去好好劝劝他,叫他别再跟您怄气了。。。。”
莫老五话未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