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俞九龄是下了血本。
“就在前面了。”淼淼喜出望外,指着那片墓地,其实我知道,墓地是在那边我也不想过去。
一抹熟悉的身影,我忙拉着俞桑,瞬间闪入后面的椰子树后面。
“是阿茶,别过去了。”我沉声,淼淼歪着脑袋问我阿茶是谁。
那女人惊觉,察觉到了这里的异样。
沉砚低声:“你们先走,我来牵制她。”
“不过一个女人,你们三个怕成这样?”淼淼勾唇浅笑,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截骨笛,破开一道口子的骨笛,放在唇瓣下来。
音乐悠扬,淼淼挑眉,要我看好了。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是很阳光明媚的姑娘。
岛上的螃蟹横着走,全部都往墓地那边过去,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还有那些小蛇,游得飞快。
这群玩意儿把阿茶里里外外都包裹起来,淼淼邀功似的看向我:“不用这位小哥牵制,她要是能从这群螃蟹当中跳出来,算我服她,不过你们那么怕她做什么?”
淼淼拖着腮帮子,在思考,说好像哪里见过阿茶。
“对了,是俞九龄身边人,你们不是……啊……”
沉砚伸手,重重地打在淼淼的脖子上,他隐忍许久,脸色不太好看。
我瞬间松了口气,这会儿舒服多了,刚才俞桑叫我用美男计对付淼淼,我硬是挤眉弄眼,视线一刻没离开淼淼身上。
可算是累死我了。
沉砚傲娇地仰着头走过去,真以为我喜欢女人,我笑了,扯着沉砚的袖子:“要是淼淼现在醒来,看到这个会怎么样?”
我牵起沉砚的手,死死地握在手心里。
“怕是会重新树立世界观,苗寨的姑娘,怕是接受不了男男。”沉砚倒是好心,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说这九星岛邪乎,不能待太久,得快些着手将那些冤魂给收了,不然的话,他真的害怕媳妇会被妹子勾走。
这未免太不放心我了。
我们的速度很快,那个琉璃灯罩,宝石璀璨,还差最后几颗便能彻底亮起来。
琳琅夫人说过,这些魂魄都是替我走一遭,试探琉璃灯火。
他们都会化为灰烬,到时候开启琉璃灯的效用,我便可以从这具身体里被引出来。
雨水低落下来,忽而暴雨来袭,把我身上的衣服都打湿了,俞桑冷得浑身发抖,她被俞九龄折磨之后,身体变得很虚,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实在不行就走吧。”俞桑低声道,离开九星岛,其余剩下的去别的地方找。
沉砚摇头,说暴雨天气,那船长不会来接我们的,他还是要命的。
我们得在岛上找个避雨的地儿,不然俞桑真的会生病。
我们绕了一圈,找到一间破旧的木屋,俞桑倒在里头,她开始发高烧,声音很迷糊,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二叔……二叔……”
她在念着俞九龄,我探了俞桑的额头:“太烫了,万一烧坏了,可就坏了。”
“没事的。”沉砚攥着俞桑的下巴,给喂了一颗药。
他说烧过去就好了,俞桑心底郁结太深,很难解开,这算是很好的一步了。
“唉。”我叹了口气,抬头对上沉砚的视线。
这样的过往,岂是谁随随便便能承受的,双手沾满鲜血本就残忍,还是自己伙伴的血。
我浑身颤栗。
“其实古往今来,用这种法子删选的有很多,蛊里面也只需要活下最强的一只,作为蛊王。”
在于精,不在多,多余的都活该被除掉。
沉砚的神色变了,我伸手抚摸他的眉头,他没有说,可我与他之间的默契,我知道,沉砚肯定也是经历过这恐怖的事情。
雨水漏了进来,岛上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
我眯着眸子,俞桑浑身滚烫,瘫软在我的怀里,她嘴唇干涸,细声呢喃:“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我伸手,抚摸她的眉心。
在做噩梦的她,身子总是一颤一颤,忽而惊醒,俞桑的脸上满是泪水,她无措地抓着我的手:“我又梦到他了,川儿,我怎么这么贱,我又梦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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