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卑微阶层的人早就学会了趋利避害。
但落在白玉莲身上就没有这么轻松了,人善被人欺,白玉莲一副小哭包的模样不欺负她欺负谁?
好几次倪溪都看见白玉莲躲在被窝里哭,拉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竟然有人在白玉莲去厨房拿饭食的时候故意在饭菜里放一些沙石,恰好被白玉莲撞到,那几个人不知悔改不说反而借机讽刺了白玉莲一顿。
看着小丫头哭的伤心欲绝可怜兮兮的模样,倪溪叹了口气,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我不知道...”白玉莲抹着眼泪说道。
“若是什么都不做,她们只会变本加厉。”如果一个人老是被人欺负而不反抗,那么久而久之,欺负他的人就会变成一种习惯,而被欺负的那个人只会被欺压到死。
要么承受,要么反抗。
"可是...”白玉莲仰起头,露出一双哭的红通通的大眼睛,喏喏道:“我不敢...”
那些人看起来好凶好可怕的样子,让她想起在家里经常毒打的继母,她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
“为什么,我根本没有招惹那些人,那些人却这样对我呢?”白玉莲想不通,她对倪溪说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疑惑。
“因为你太弱。”
倪溪平静的说出了这个事实,柿子总要挑软的捏的,白玉莲的性子,就跟一团棉花似得,任人揉捏磋磨。
“是这样啊...”白玉莲似懂非懂的点头,她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间明白了什么,却又说不出到底是什么。
“那我一定要变强,不被人欺负。”她停止了哭泣,坚定的说道。
倪溪微微一笑,“好呀,咱们一起变强。”
反正她也早就受够了这样的生活,早就受够了不知疲倦的用不同身份代替别人在各个世界里活着。
悠长的岁月里,她已经忘却了自己最初的身份,她是谁,她来自于哪儿?
这些疑问在她心底缠绕,照亮前途的路是一片迷茫。
她就像个提线木偶,失去了自由受人支配,按照别人为她准备的路走下去。
有时候看看天空,整个世界仿佛都是虚幻的。
幸好,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有种预感,当她明白一切后的那天,所有的阻碍都将不复存在。
…………
晚饭的时候,倪溪带着白玉莲去了厨房。
厨房里有一个厨娘,两个烧火丫头,主子们的饭菜自然是丰盛的,与之相比,丫鬟的吃用就没那么好了,吃的也只是一些面疙瘩素食之类的,偶尔府里有什么喜事才给加顿肉。
而倪溪与白玉莲两人,因为急于让她两长身体,顿顿都有一个肉菜,放在一堆丫鬟里,扎眼极了。
厨娘是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人,深知张大户宝贝这一对姐妹花只等两人长大成人,见到两人,她露出一脸假笑热情说道:“来了啊,你们的吃食我都做好备在灶上了,直接拿走就好了。”
倪溪看了眼灶边的饭菜,她与白玉莲的两份皆是一个素菜一个肉菜,还没有被人动过。
看来她俩来的比较早。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食吧。”她轻飘飘的回道。
像个小媳妇一样跟在倪溪后面的白玉莲一愣,厨房人多眼杂,她们平时基本都是将吃食端进房间内食用的。
此刻虽然不知道倪溪想做什么,不过白玉莲下意识的选择了沉默,与倪溪一块将饭菜端在了厨房唯一的一张桌子上。
同样疑惑的还有厨娘,有心想问几句却被倪溪冷淡的表情给憋了回去,她撇了撇嘴,暗暗骂道装什么装,将来长大还不是要陪去男人的?
厨娘怎么想的倪溪不管,她慢悠悠的吃着饭菜,姿态悠闲。
没一会儿,就听到厨房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怎么样,我就说了,白玉莲那个傻子能拿咱们怎么样,恐怕今天一天都在哭鼻子。”说话的人洋洋得意。
“姐姐做的好,早看那两个小贱人不顺眼了,尤其是金莲那个贱人,仗着长得好看就不搭理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主子呢。”旁边人说道。
“没事,下次我们在找机会整那个小贱人,让她知道……”
话语戛然而止。
说话的是个十二三岁丫鬟打扮的女孩,一脸蛮横,身后还跟着几个小丫鬟。
此刻女孩一只脚还在门外,她看着厨房桌子旁坐着的倪溪,瞪大了眼。
说人坏话被抓包,身后几个小丫鬟也神情慌乱。
“说啊,让我知道什么?怎么不继续了?”
倪溪将手中的碗重重往桌子上一放,面带冷笑。
她认识这个女孩,是府里的家生子,叫做秋儿,秋儿爹是张大户府里的管事,因此一般的小丫鬟轻易不敢得罪秋儿,这也让秋儿有了倚仗。
秋儿心虚的别过眼,不过想到自己身后还有好几个人,而倪溪与白玉莲不过还是两个比她们小好几岁的孩子时,顿时胆子上来了。
她的脸上露出了嫉妒之色,“说你怎么了,一天到晚摆着个死人脸,不过是个家养的娼妓,凭什么高我们一等?”
“就是。”身后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