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效就睨了她一眼,说道:“你以为是我去请的?”他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嘲讽来,说:“你觉得用得着我去请么?”
是了,哪里用得着他去请。陈正康是一直盼着回老宅的。只要他随便放点儿消息出去,他自己就回来了。过年么,回来尽孝正常得很。
顾世安这下就不说话了。齐诗韵那边,顾世安是怕闹腾起来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婆婆那边……”
这些年来,齐诗韵和陈正康之间都是冷冷淡淡的。已经闹够了,并未再怎么闹过。
但如果陈正康带着那个女人一起回来。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不会太平的。
陈效是烦躁的,没有再说话。
顾世安这才知道他做这个决定齐诗韵是不知道的。这事儿上她是完全帮不上忙的,她没有再说话。
因为提起了陈正康的缘故,接下来的时间里谁都没有再说话。车子到小区外停下,顾世安关上门还未说话,陈效就已发动车子离开。
这个年注定是不会安宁的,顾世安默然的在外边儿站了片刻,这才往小区里走。
她上了楼。还未拿出钥匙来开门,门就从里头打开来。
顾世安是有些诧异的,看了开门的常尛一眼,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常尛就笑笑,说道:“刚才在阳台上看到的。”
她大抵是知道顾世安出去这一趟是还未吃东西的,就说道:“我去热饭,去洗手,出来就吃。”
顾世安还是下午时在老宅里吃的东西,经她那么一说才感觉到饿。她就应了好,快步去洗手。
出来的时候常尛已经盛上饭了,大抵是见顾世安的脸色和平常无疑,她倒也什么都没有问。
顾世安其实是想再问问她消息是从哪儿知道的,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常尛明儿得出去,吃过饭后将用熟的刀具一一的洗净装好,就洗漱去睡了。
顾世安洗澡出来躺在床上,却是怎么都睡不着。屋子里静极了,顾世安在突然之间就想起了陈效说的,老太太手里的股份要留给真正的顾氏掌权人的话来。
她的心脏像是被谁给紧紧的攫取住了一般,一时无法呼吸。一个念头不可遏制的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那么久,她都是未想通那些人要害她父亲的动机的。陈效的话,无疑给了她提醒。
虽然父亲和母亲结婚和顾家断绝了关系,但老太太,一向都是以她的父亲为骄傲的。到现在,仍然会时不时的提起,提起他的为人处世,提起他的聪明睿智。
顾世安的手指不自觉的捏紧了起来,合上了眼睛。思绪在黑夜里慢慢的清晰了起来。
母亲过世后,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照顾。父亲回了老宅,当时顾氏因为新产品上市不合规格的事元气大伤。也不知道老太太当时和父亲是怎么谈的,父亲当时就回了顾氏上班。
那时候她的年纪不大,已然记不清她那几位伯伯有没有反对。
但如果父亲的车祸是人为的,那么。他回顾氏上班就是导火线。
奶奶看重她父亲,而她手里的股份,又有传言说会留给顾氏未来的掌权人。那么,有人要想她父亲死,也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她以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害她父亲,现在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顾世安的手指捏得紧紧的,疼痛传入每一根细小的神经中,她只有死死的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黑暗中外边儿寂静得没有一点儿声音,顾世安僵着身子许久,直到疼得麻木了,手指才一点点的松开来。
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泪,背角已失去一片,她一动不动的闭上了眼睛。
外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来,顾世安的身上一片冰冷。头在这冰冷中隐隐的作痛了起来。
她就那么躺着。不知道躺了多久,头像是要炸裂开一般,她这才起身去翻了药吃下。
她是睡不着的,又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威士忌来带回了卧室。
酒如喉咙是火辣辣的一片,她靠在门上,直到头昏昏沉沉的这才倒在了床上。
顾世安第二天起床时外边儿已是一片雪白,院子里早有放假了精力无处发泄的小孩子在打雪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头仍旧是痛的。她找了药倒了水喝下,这才去洗漱。
她原本以为常尛是下午才会出去的,见玄关处的鞋子不见才知道她早已经走了。
顾世安呆呆的在客厅里站了片刻,这才换上衣服去上班。
她这段时间的事情都多,到了公司才知道今年提前放假。公司的年终晚会就在今晚。
以往都是要等到腊月二十八的,也不知道今年怎么提前了两天。
顾世安去问时才知道曲总发话,说是有的员工家在外地,机票车票都不好买。这才提了前。
虽是提前放假,但这两天如果有需要处理,还得处理,只是不用再来公司。
顾世安也没在意这事儿,该做什么还是依旧做什么。
晚些时候小王从外边儿回来,才一脸神秘的问顾世安:“顾姐,今年为什么早放假你知道吗?”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