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大夫来,再把太子妃带出去看守!”
命令完,他沉紧蹙起眉目,迅速取下身上的腰带,将澈倾的伤口缠上,嘱咐道:“少说话,保持体力等大夫来。”
澈倾微弱的点点头。
元婉蓁按住澈倾胸口,安慰道:“倾儿,坚持一会,大夫很快就来了。”
“咳咳···”澈倾猛地呛出来一口血,眸子不由望向窗外,吃力的说道:“小姐···我冷···我好冷···”
看她越来越发白的脸色,元婉蓁心急如焚,泪如细雨般注下,一边将外纱脱下盖在澈倾身上,一边轻柔的抚摸她的脸:“倾儿,别闭眼睛知道吗?”
“我记得小时候,小姐常常带我在园子里捉蝴蝶。”澈倾倚在她怀里,却是气息奄奄的继续说:“捉了就装在袖口里···不停的转圈···飞出来时真的很漂亮···”
说着,澈倾的眼神已经变得散乱,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这时,大夫赶来,元婉蓁失声大喊:“快!救她!救她!”
大夫连连点头,只是在诊察一番后,不禁摆头叹息道:“回王妃,这一刀很深,且伤及心脏,恕老夫无能为力。”
澈倾轻轻颔首,担忧的看她一眼:“小姐,好好照顾自己,日后要多加小心···”她逐渐无声,安静地依靠着元婉蓁,眼中再没了神彩···
“倾儿!!!”
她几乎是号啕大哭,满心满肺尽是狂热的伤心欲绝,握着澈倾的手不愿松开,而慕容策紧紧的揽着她,只是沉默。
麻木的落泪,不知过去多久,恍如是做了一场噩梦,元婉蓁微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来,就昏倒在慕容策怀里···
浅笑安然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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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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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生来就属于帝王家
梦中,澈倾在花园捉了许多蝴蝶,蝴蝶围绕着她不断的飞来飞去,忽而,她回头粲然一笑:【小姐,好看吗?】
“倾儿!”元婉蓁缓缓睁开了眼睛,青色的幔帐轻垂,缕柔和缕茹守在床边。
“娘···”缕茹凑上前唤了声,只是后边的‘子’还未出,就被缕柔抢截了去:“王妃,您醒了。”
元婉蓁定一定神,身上冷一阵热一阵,本能的缩成一团,哪怕是搭紧了被子,任然一点温度也没有。
“殿下呢?”她虚弱的问。
缕柔的睫毛颤了颤,道:“皇上召殿下入宫了。”
她看一看窗外:“噢,我睡了多久?”
“王妃昏睡了快五日。”
缕茹端来瓷碗,里边哧哧的腾起淡白的热汽,“睡了这样久,王妃快喝点粥暖暖胃,我吩咐厨房准备饭菜。”
外边的冷风吹刮上窗纱,那声音,似乎要刮得人心底生出无望的寒意。她的眼睛在房间里扫一圈,再也没了澈倾的身影,那个陪了她多年的丫头,视如亲生姐妹的丫头,就这样走了,真的走了。
“我还要给她寻个好郎君,她还未尝到幸福的滋味···”
她的眼泪无声落下,缕柔端着碗喂她喝药,哽咽道:“澈倾姐姐已被妥善安置了,请王妃节哀!日后,还有奴婢们陪着王妃,王妃快别伤心了!”
她看缕柔一眼,拿起碗一口气将药喝下去,那种苦,苦到五腑六脏全都要渗透···
许久的静默,房间是生冷的寂静,她麻木的拭掉泪水,问道:“太子妃是如何处置的?!”
“太子回了皇上,皇上下旨杖责三十。”
“只是杖责?呵!”元婉蓁闻言不由苦笑,泪水不止的流下来,叹道:“是啊,死的并不是我,只是一个卑微丫头,又怎会重罚于她呢!”
缕柔愤恨的目光,气道:“日后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我的父亲,我的孩子,我的倾儿。”她带着深切的悲痛深深吸了口气,咬牙道:“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说这些做什么?!”缕茹责怪缕柔,继而抚摸着元婉蓁的胸口:“王妃,快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啊!”
这时,外面一阵接一阵的鞭炮声,噼避啪啪的此起彼伏,听着就十分的热闹。
元婉蓁怔一怔,问:“府里在做什么?”
“隔壁府里传来的!”缕柔忙敷衍一句,就垂下了脑袋收拾碗筷。
她她撑着身子唇色苍白,茫然的看向窗外:“不像是从隔壁的传来的?”
“王妃,你刚小产又昏迷了这么久,赶紧躺下吧,别管外面的事了!”缕茹扶住她的身子,说话间眼圈微微犯了红,元婉蓁心中顿时起了疑,道:“王府里到底在做什么?!”
缕柔忙道:“没做什么啊!隔壁刘府今日办了家宴,闹的声音大了些。”
元婉蓁点了点头,眸光不经意落在缕茹脸上,缕茹极不自在的站起身,道:“奴婢去厨房看看饭烧好了没!”
见两人都有些刻意躲避,更加重了她的疑心,逼问道:“站住!告诉我实话?!”
两人均是一惊,随即互相对视一眼,默默垂下了脑袋,一个字也不敢讲。
“恭请王妃入府!”外头一声喜庆的吆喝。
这一声,顿时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