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策合上奏章,继续问道:“那日梁府宾客众多,你可否断定仅此时日,再无其它?”
“微臣断定,仅此一日!”
季妙霖斜睨一眼慕容策,心中冷笑,早已料定他会这样盘问,那日梁府宾客众多,他定想将此事引向他人,所以她也早就嘱咐了掌天使一口咬定时日,定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慕容策重重点了点头,转而向皇上说道:“父皇,蓁儿并非七绝煞星。”
皇上诧异眯眼,“何以如此断然?!”
“回父皇,蓁儿的生辰八字并不是庚午年纯月辛巳亥时,而是庚午年端月辛巳亥时,因儿臣此前命人推算过,所以一直记得是新年刚去,蓁儿的生辰就到了。可掌天史所推算的这个八字,月份晚了两月之久,煞星自不会是蓁儿了。”
此话一出,季妙霖震惊不已,完全摸不着头脑,明明是自个儿亲手写上元婉蓁的生辰八字的,怎么可能写错,明明是庚午年纯月辛巳亥时,为何会这样?!
“大胆佞臣,竟然敢在皇上面前妖言惑众,欺君罔上!”太子慕容恭顿时气愤的低吼道:“来人!拉出去砍了!”
“太子你不能这样啊,这一切都是你···”
掌天史闻言,顿时惊慌失措起来,颤抖着身子爬到他身下,亦是吓得魂飞魄散,口不择言了。
转而,他又扑在地上对皇上说道:“皇上,皇上,微臣是被···啊···啊···!”
未来得及反应,太子已拔出身边御前侍卫腰间的长剑,狠狠一剑刺入掌天史背心,大声怒道:“竟然还在这妖言惑众,企图蒙蔽父皇,挑唆我们兄弟和父皇之间的亲情!”
“呃···”掌天史的脸顿时痛苦的狰狞,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嘴还在一张一合想说话却是发不出声来,很快便倒在地上死去。
元婉蓁震惊之余,眸子不由看向太子只觉他浑身透着的是极为骇人的杀气……
自始至终皇后均是一言不发,保持着极为端庄的姿态,而等着看好戏的戚妃,此刻被太子的举动吓的不清。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顾不得其它,立刻怒声斥责道:“恭儿放肆!”
“母妃,他胡乱推算差点害了五弟与弟妹,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不如直接杀了去!”慕容恭愤愤不平的说道。
戚妃快步上前就是一掌,怒扇在他脸上:“即便你是为五弟心急,也不可这般失控啊!”
说完,戚妃迅速向慕容恭使了个眼色,慕容恭便是一副惊慌的模样跪在了地上,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糊涂了,儿臣适才……”
这时,皇上猛烈的咳嗽打断他的话,皇后忙不迭走到身旁,轻声说道:“恭儿一时激动,想是忘了皇上,定不是故意的,皇上可别气了。”
皇后边劝慰边抚着皇上的胸口,随后目光投向慕容策道:“策儿!”使了个眼色,慕容策这才跪在地上说道:“父皇,殿前本是不宜见血,但三哥毕竟是为了我才如此失控,冲了的父皇生气,还请父皇宽恕三哥。”
此刻,皇子们全都跪了下来,元婉蓁只端跪在地上,任是沉默以对,而皇上重重的咳嗽几声后,叹息道:“朕是老了,才会叫你如此的胆大妄为?!”
胆大妄为!这四个字说得极为的重,慕容恭闭了闭眼,额头浸出颗颗汗珠,颤抖着声色说道:“儿臣知错了,请父皇责罚!”
慕容策又开口求道:“父皇,请宽恕三哥吧!”
回复(4)
第二十九章 破解凶兆
皇上冷冷地瞪着他们,却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这让戚妃心中更是紧张,她盯着皇上,忽而就哭泣着跪下去。
“皇上,恭儿适才的确失了分寸,但是一个小小的掌天史岂有这样大的胆子,定是受人指使才会如此,皇上,今日是恭儿大婚喜宴,这幕后指使就是不想让恭儿好过···皇上···”
慕容策极为冷酷的眯起眸子,继而漠然地说道:“父皇,戚妃娘娘说的有理,儿臣以为父皇可派人仔细调查此事。”
戚妃侧眸瞄了他一眼,眼中是可怕的阴芒,太子慕容恭见势立即接话道:“父皇,儿臣殿前失德,犯下大错,请父皇给儿臣一次将功补过机会,允儿臣彻查此事,定将背后指使揪出来,以慰五弟与弟妹一个公允!”
皇上暗自斟酌一番,才冷冷怒道:“念你母妃为你···朕给你这个机会!”
“谢父皇宽恕!”慕容恭顿时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都扑在地面行了个大礼。
轻轻叹息,慕容策一颗心慢慢地沉下去,亦是涌起无数的失望,他咬牙闭了闭眼,忍下这口气道:“叫三哥操心了,现下只要蓁儿没事就好。”说着,他又向皇上行了礼:“父皇,蓁儿适才受了惊,儿臣也见不得这血腥,容儿臣先行告退。”
皇帝面色变幻不定,随即大手一挥:“罢了,都退下吧,扰得朕心烦!”
慕容策应了一声扶着元婉蓁站起来,看着皇后扶着皇帝离去才转身欲走出大殿,慕容恭豁然抬头,叫住他:“五弟。”
慕容策回眸平静地问道:“三哥还有事?”
“今日是本宫的喜宴,”慕容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带着歉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