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他能告诉楚可昕,这种事情他都遇上好几回了么?说出来不过是多一份担心,再者只是黑个眼睛,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会突然眼前一黑呢,楚可昕想到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都有个詹美娥在下药。祈爵现在在祈氏里,当年他被祈老爷子当枪使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会不会又是谁在下药什么的!”想到这里,她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盯着祈爵的眼睛看了一阵,立马说,“走,我们做检查去。”
祈爵握住她的力道很紧,“都几点了还还去医院,人医院不休息么?”
楚可昕抿着唇,“我从前有个生病什么的,你早早就能安排好医生,大晚上也一样。我就不信我现在同罗恩去说这个事情,他还能解决不了。”
祈爵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别瞎折腾了,前几天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只不过报告还没有去拿,放心吧,你看我这身上的肌肉,能有什么毛病,就我跟你说的,工作太累。但主要原因,多半啊,还是因为你怀孕,憋得慌。”
“祈爵,”楚可昕脸上闪过懊恼,“你能不能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
说归说,手上已经将他的睡衣和贴身衣物拿了出来,“洗澡去。”
祈爵凑上去贴着楚可昕的脸说,“一起么?”
楚可昕想都不想的拒绝她,一大早折腾一回,回来又被压着折腾,要再一次,她明天都不要下床了。男人也没再缠着她,亲了亲脸,就走进浴室里。他还同从前一样,洗个澡就在她面前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全扔在地上。
楚可昕见着他的地痞行为,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就很健康。她心里忍不住想,都说祸害遗千年啊,这家伙铁打的身子,能有什么毛病。
祈爵躺在床上,瞳孔内没半分焦距,只觉得有几分冰冷。他听着楚可昕平缓的呼吸声,自己却没有一点睡意。
祈氏医院二楼,祈爵在沙发上坐着,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冷峻。
教授推了推眼镜,眼前的人是祈氏的掌权人,他起报告来都要比往日仔细的多。但这病......
祈爵在沙发上选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抬眼间见那教授银白的发间都藏着汗水。他眯着眼,狭长的眼睛里藏着尖锐的锋芒,“有什么说什么。”
“祈少,你这脑子里长了块血块,如今压着视觉神经了.......”
祈爵走出医院的大门,半仰起头,有片刻的失神,几分钟之后,心里开始流淌一种暗流,狠狠地撞击心脏,好像控住不住的想要冲出胸膛。他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阳光,觉得没有一丝温暖,好像这世上所有打着温暖标签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远离他。
祈爵坐上车子,墨色的车窗将外面的阳光全然阻挡,这一刻,半点阳光都照不进来了。
车子开进祈氏城堡,楚可昕正和月嫂推着婴儿车,带着孩子出来晒太阳。他远远地就看到楚可昕恬静的笑容,还有她弯腰时漆黑长发垂下的飘逸。
也就到了这一刻,他才觉得心里有温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