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可昕迫不及待张嘴就咬下去,嘴里有东西还忙着跟他说话,“那你和她说什么呀?有没有说我有病。”
祈爵瞥了她一眼,“没人说你有病。她同你说话,你就当她是个朋友,谈谈心也没有什么,就当多一个朋友。要是真有什么不愉快的了,你同她说说,她还能引导你。”
楚可昕摇着小脚,“好吧。”好像热到鞋子也穿不住了,赤脚踩在大理石上。
祈爵蹲下身子,给她穿好,“别脱。”又见她眼睛还盯着冰淇淋的碗,他叹了口气,又舀了一勺子给她。
楚可昕眼睛里放出一点光,但随机又摇了摇头,“不了,吃太多,对身子不好。还是克制一下吧。”
“那吃点别的好不好。”男人耐心十足,这个模样让别的人看到,谁还相信他是祈爵,那个只手遮天的男人。
“我吃不下去,一多吃就想吐。”她恹恹地说。
“除了冰淇淋就没有别的想吃吗?我看我再给你换一个厨师吧。”祈爵眼睛落在她白皙的腿上,哪有女人怀孕像她一样,脸越来越清瘦,那条腿上也没有几斤肉。
楚可昕靠在祈爵身上,“我真吃不下。”
他伸手环着楚可昕,摸摸她的肚子,“两个家伙,就可劲折腾你妈咪,等你们出来你们爹地要好好收拾你们!”
楚可昕一阵好笑,“你说你现在和他们说,他们听得懂吗?”
祈爵点了点头,“肯定听得懂,你看呱呱现在学习大学的课程。”
不愧是某人的种,学什么都快。
楚可昕如今怀孕了,孕妇的症状特别明显。才两个多月,不光孕吐严重,也老想睡觉。还不到晚上八点,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祈爵走过去,将她胡乱踢掉的被子盖好。结果,她皱了皱眉,双手在空中乱抓。祈爵伸手想握住她的手,她反而捉住了祈爵的衣角,死都不肯松开。
“阿昕,醒醒。”他唤她,总觉得是她在做噩梦。
可楚可昕清醒不过来,头发湿漉地贴在自己的脸颊,拽着他的衣服一阵无意识的低喃,“不,不,我的孩子.......”她的身子也跟着贴过来。
祈爵索性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同她一起躺着,她才停止挣扎。
她如今安全感很低,每次睡觉都必须祈爵陪着。这人还不安分,没事蹭来蹭去,真当他是柳下惠不成。医生千叮咛万嘱咐,前三是座山。他当时还想着有什么,但真的过起来,才知道三个月有多难熬。这磨人的小妖精。
有天,楚可昕盯着祈爵的某处,咬着手指坏心眼的笑。祈爵望着他家的小娇妻,心里挠的不行,但到底还是不能输了气势,挑着眉说,“阿昕,给你六十天的安宁,往后的日子,你可别哭。”
楚可昕闻言,勾出脚踢他。
祈爵嘴角噙着一抹笑,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亲了一口。
一股子酥麻的感觉就上来了,楚可昕脸红的要命,大喊一声,“祈爵!注意胎教!”
珍妮弗几乎每天下午都会陪着楚可昕聊聊天。女人的天性是购物,甚至有时候两个人还会相约一起去购物。
但楚可昕发现,珍妮弗虽然打扮时尚,但却很少买大牌的衣服。楚可昕细心的发现,珍妮弗在经济上并非那么宽裕。
两个人相处久了,珍妮弗也是大方同她分享。她是被领养的孩子,她的养母曾经为了照顾她,过得很辛苦。现在她与母亲住的地方并不是很好,她希望能节省一部分钱,能换一个好一点的居住条件。
珍妮弗冲着楚可昕笑笑,“我妈为了我一辈子没嫁人。也许就是我妈的善良和伟大,导致我能在儿童和产妇的心理上研究的不错。母爱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事情了吧。”
楚可昕有些惊讶,原来看起来美丽精致的珍妮弗有着这样的经历。
珍妮弗端起花茶,嘴角噙着笑,“不要这样看我,可昕。我觉得我一点都不可怜,相反的,我觉得我很幸福。我在最懵懂的年纪遇上母亲,跟着她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从来不知道我是领养的。直到有一次学校献血,才知道这个事情。”
她放下杯子,眼神里有一种柔软的因子,“从业那么多年,也看到过很多孩子自闭的原因都是因为父母不和,或者某些冷暴力。比之这些,我觉得我幸福的多。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要去找自己的亲生母亲。因为我养母对我的爱足以弥补一切缺失了。”
楚可昕淡淡笑,幸福就是这样,细微的生活,点滴的关爱,融合起来。
就是因为这样,楚可昕和珍妮弗一起聊天的内容也越来越多。她从前觉得珍妮弗是一个医生,来看她是为了证明她心理上的疾病。她潜意识里,其实是有些抗拒的。
但珍妮弗告诉她,每一个人都是非常独立的个体。会有各种各样的思想。并非是生病了,只是有时候,绕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如果能有一个人引导着,将人带出来,就会少走很多的弯路。
楚可昕也慢慢没有那么抗拒她说的那些话。
祈爵每天回家,能感觉到楚可昕每一日的变化。她的笑容渐渐多了许多。晚上的时候,也不太会做噩梦,整天整天没精神了。
祈爵对珍妮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