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爵阴沉了脸色,“虽然希尔顿家族是大家族,要连根拔起不容易,但是,重创是简单的。萨琳娜,你自己评估,要不要告诉我,楚可昕她现在在哪里!”
萨琳娜闻言,呆滞在原地。
祈爵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想要将四大家族的关系都破坏掉!
他怎么能为了楚可昕做出这样的事情。
一个黑色的东西蓦然砸了过来,正中萨琳娜的肩膀,她吃痛的捂住自己的肩,满脸委屈地望着祈爵。
“别提挑战我的耐性,说,她在哪里!”
萨琳娜哪里敢惹他,一想到他的威胁,只好恨恨地说,“曼彻斯特,他们下了船就坐飞机走了,我不知道他们坐的是哪一班的航班。”
祈爵紧握着手,胸口顿闷。车子被撞击的时候,他挣扎着爬出来。但她都不管他,不要他。
他在英国潜伏三年,像一条狗一样被祈老爷子派去工作,每一天都担心呱呱身上的毒。到最后,他成功了。她却要走。
那么告诉他,他现在拿到的一切还能和谁分享,还有什么意义。
萨琳娜走到门口,帮祈爵关上房门。她透过那半点洒在祈爵脸上的星光,将男人的神色看了个清楚。
她那张美丽的脸蛋透露出绝望,以及,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恨意。
眼皮似有千斤重。
楚可昕醒来的时候,周边的环境都换了一个模样。
鲜明的澳洲风格,简洁明了的房间,同色木材制成的家具、地板、门套、护墙板和窗棂,风格一致但色泽上有些许差异,给人以自然、舒适的感觉。地面上铺着柔软的白色地毯,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简单。
楚可昕看了一圈四周,都不确定自己这是在哪里。
她努力回忆场景,才记得,自己跟着seven到这里,是为了救呱呱。
一想到这里,她立即掀开被子,赤脚走在地上。
她推开房门,见seven正坐在灰色的懒人沙发里,整个人都陷了进去。午后,细碎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将他的轮廓都照得有些透明,看起来温暖的不可思议。
Seven睁开眼睛,漆黑的眼睛盯着楚可昕,“hi,你醒了?”
“嗯。”她的脸色骇有些苍白,看起来不大好好看,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的儿子呢,他还好么?”
“血清供给及时,他身体里的毒素已经全部清了,在床上躺个两三天,马上就能下地乱跑。”
楚可昕长长出了一口气,“我想去看看他。”
“嗯。”他嘴角噙着笑,“去看他之前,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走进她。Seven的脚上是一双做工精致的皮鞋,走起来半分声音都不发出。
不知道为什么,楚可昕突然觉得阳光是那样温柔,时光是那样美好。
她看到他走进,年轻的男子,脸上带着灿烂又阳光的笑。楚可昕听见他说,“表姐,让我抱抱你。”
楚可昕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Seven揉了揉眉眼,“我看到你,就觉得不会错,但是我总得再确定一下。等我的小侄子抢救过来之后,再同你滴个血认个亲,这一下,总算是没有错啦。”
他跨上前一步,“表姐,欢迎回家。我的母亲正马不停蹄地从布达佩斯赶回来要见你。”
原来她还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
楚可昕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也许就是生来的血缘,无法扯断的感情。即便她不认识seven,但在他的怀里萌生了一股子的安宁。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就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穿着高贵的妇人着急地走了进来。她脚上穿着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却宛如走在平底上一样稳。
当她看到seven怀里的楚可昕时,眼睛都变明亮了,她快步走到楚可昕面前,将她的脸从上到下好好看了看,嘴里说着,“像,真是像,我就知道我上会在酒会上没有看错。”
楚可昕看着眼前这个人的脸,也是震惊,几乎同她母亲一模一样,只是母亲从不会这样表现自己的情绪,她都是十分内敛的,沉稳的。
妇人指尖有几分颤抖,“孩子,我是你小姨。”
楚可昕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有眼泪从眼眶里滑落,“小姨?”
妇人上前一把搂住她,“好孩子,好孩子,告诉小姨,你妈,她还好么?”
楚可昕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眼中的氤氲凝聚集,不过几分钟,漆黑的的眼眸里有了泪水。
“没有了,小姨,妈妈她已经离开了。”
心,痛着,心脏都在微微颤抖着。
顾白卿松开了楚可昕的手,她的美眸里有泪,长时间的沉默之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能感应到,只是我不敢相信。”
她摘掉自己白色的蕾丝手套,伸手擦掉脸颊上的眼泪,“但不管怎么样,能找回你,也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她将楚可昕拉到沙发上坐下,seven在一边泡茶。
檀木小桌,上置茶具,seven的手指修长,精致地挑选茶叶冲泡,他的动作优雅无比。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