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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就为了虚名设计陷害旁人,事后被他发现当面认错背后却耍诡计栽赃于他,小小年纪心机就深沉得可怕。
“你也还是一样虚伪。”覃越啐道,“表面一副正人君子淡泊名利的模样,实际还不是追名逐利,巴结六皇子,只可惜啊,押错了宝,人偏偏是个没大志的,你如今也不过就混一个国子监的助教当当,不甘心罢?这就是报应!”
“阿淼将你给的东西当成宝贝,临死想的都着你。”覃越从怀中取出一物,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崇看见那玉佩得到证实,阿淼离世后翎儿曾说有东西要交还他后来却没了下文,他便猜测是那块他遗失的玉佩,恐那时就落了覃越手里,三人一同长大,覃越自然也知晓他对这枚玉佩的重要,“给我。”
“还给你也不是不可,只要你跪在我面前先磕上三个头,我再考虑要不要还给你。”
沈崇眸色晦暗翻涌,充耳不闻,直直盯着那枚玉佩,脑海里浮现的是它被鲜血浸润的模样被握在奄奄一息的祖母手中,最后交到了他手上
“我原想着这东西是你的就想毁了去,现在看你对它如此执着,我倒有些庆幸留着了”
沈崇眼底复杂,哑声道,“阿淼说她被你弄脏了,这辈子愧对我,用来生还。”
覃越笑意一凝,彻底化作阴郁。沈崇便趁着话落猛地伸手去夺,只可惜还未触到就被一把匕首破风划开,险些刺中腹部。
“你休想骗我!”覃越发了狂一般逼近。
覃越借着扬起玉佩使沈崇忌惮,另一手则持匕首狠狠划向,二人很快就缠斗在了一块。
新仇旧怨两人交手都未留余地,尤其是覃越几乎是杀红了眼,沈崇身上伤口渐多,
目光牢牢锁定在那玉佩上,最后竟是不顾被刺中要害的危险逼近他径自夺取,最后抓握着覃越的肩将人摔飞了出去。
覃越灰头土脸,看着沈崇不顾血流不止的腹部却仍是紧张检查玉佩的模样哈哈大笑了起来。直至再次被阴影笼住,仿佛是料到如此结局,他仰起头,眸中不掩快意与怨恨,笑音一顿,却是转为更森冷诡异的桀桀声。
“我在这四周都埋了炸药,咳咳,沈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哨音尖锐破空的一刹,一道同样狼狈的瘦弱身影从美人靠跃下,在看清楚沈崇的模样时,瞳孔骤的一缩,身子已经先一步跌跌撞撞跑过去将人扑倒在地,以自己的身体作为庇护。
彼此身体刚一接触,姜淮便觉得自己的衣裳都被他身上的鲜血给濡湿了,鲜血的温热层层递入,引得她身体也微微打颤。沈崇——她在心底默默的念,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这个人,这辈子都割舍不下。
“你疯了么!”
沈崇惊怒的声音在她耳边骤响。不等姜淮反应,她便觉得身子一个翻滚,竟是被护在了底下。
爆炸的轰鸣声连绵不绝,刮过耳畔,地动天摇
第28章
地面仍在颤动, 姜淮抱着沈崇死死闭着眼, 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 待睁开眼时入目就是覃越不可置信到扭曲的脸。
“怎么回事?”那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姜淮看着远处袅娜升空的黑烟,显然响声是从那处传来。
沈崇反应过来的当下坐起, 一双黑眸深不见底, 此刻近乎贪婪地注视着姜淮的面庞,兀的一把抱住了她。姜淮一愣, 被箍得伤口隐隐作痛,这才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喜悦来。
“夫子我们都没死。”
“嗯。”那一声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沈崇脸上也惯是没什么表情,只是那手却仍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怎会怎会有人这般傻的, 这世间恐怕再也寻不出第二个了,但却不自主地将人拥得更紧。
“不,不可能的,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覃越似乎难以接受这结果,崩溃地抓头发大叫不止。
“”姜淮冷不丁被那声音吓了一跳, 一下清醒了过来,也想起覃越干的那些好事。
姜淮铁青着脸,小心翼翼地从沈崇怀里挣了出来,眼里映入那件血衫, 眼底腾起杀意。
“是你——是你做了手脚!”覃越扭曲着脸从黑烟腾起处收回目光, 双眸猩红地瞪着沈崇, “不,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耐”随之目光转向姜淮,犹如阴冷毒蛇窥伺。
沈崇撑着将姜淮掩在身后,便听那桀桀笑声又起,覃越几乎怨毒地注视着两人,“我比不过你的心计,做什么,与什么人结交都有你的目的,前一个徐祭酒是,阿淼是,这小郡主怕是更好骗了!”
“只怕被当了棋子都不自知,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想灭我口?”覃越看着沈崇的手动了动,愈是故意,“装什么无欲无求的圣人,明明是个心怀叵测追名逐利的伪君子。”
“你不想活,我成全你。”姜淮早已怒火攻心,容不得他最后还要抹黑夫子,刚上前就被沈崇拦下。
“咳、且先留着他一条命,绑架你的那些尚未查清楚身份,交给大理寺处理。”沈崇掩唇咳嗽了一声,脸色渐是苍白。
姜淮自是更紧张他的伤势,“夫子你还是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