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另有其人提前设计好去诬陷曲荣发, 那我昨夜去探礼部尚书府拿银子的事儿, 只有你我二人知道, 他又如何能预料得到?”
白玉堂随后和赵寒烟表示,凶手纵然再有通天的本领, 也不太可能将张大姑娘, 薛掌柜、曲长乐, 还有醉阳楼的店小二都收买了作出证供。
“若真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呢?”赵寒烟一脸凝重地看着白玉堂。
白玉堂挑眉:“你认真的?”
赵寒烟点头,“曲荣发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人, 特别是今天堂审之时, 我见他发了疯一般, 去和包大人对峙,就更加确信这一点了。他连自己的脾气都控制不住,又如何能控制得了别人?而且他自己也不承认他犯下了这些事,所以我越加觉得不是他。”
“我信你。”白玉堂不假思索道。
“回答得这么快,一看你就是没有好生想过,就是为了信我而信我?”赵寒烟故作不爽道。
“是因为你可信,信你的时候就没有错过,为什么不信?”白玉堂目光温柔地看着赵寒烟,嘴角洋溢着淡淡的笑容。
“这次也不会错,”赵寒烟拍拍白玉堂的肩膀,“以后都乖乖听我的话也不会错。”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让我娶妻从妻?”白玉堂看看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才小声地和赵寒烟说道,“这么说来你愿意嫁给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可没有说过我要嫁给你。”赵寒烟含笑瞪一眼白玉堂,叫他别开玩笑了。
“这不是玩笑。”白玉堂纠正道,“你早晚要嫁给我的,这是正经事儿。”
“既然你主动说起这桩震惊的事儿,那我就要和你讲一讲我这边的麻烦了。”赵寒烟在说之前还故意问白玉堂怕不怕,如果怕的话她就不讲了。
白玉堂眼睛机灵一动,笑道:“听你这话呢,倒有点激将我的意思。”
“那你听不听?”
“听,是麻烦总要处理。你早点告诉我,我还能早做准备。”白玉堂干脆道。
赵寒烟看看四周,勾了勾手,带着白玉堂去了一处适合说话的僻静地方。谁去就跟他讲答案讲了讲太厚的习惯和脾气,以及她猜测太后对他俩这件事的反应会如何。
白玉堂听完之后点了点头,感叹这确实是个早晚都来的麻烦。
赵寒烟:“其实倒也不用思虑那么早,毕竟我们两个才刚刚相处没几天,但也说不准以后如何,指不定过些日子,你就厌烦我了。”
“说什么胡话。”白玉堂点了一下赵寒烟的脑门儿,叫他以后说话的时候注意点。
“说不准呢,人每天都在变。”赵寒烟表情很惆怅,感慨的语气听起来还挺酸楚。
白玉堂又点了一下赵寒烟的脑门,“还逗我?人是会变,但你这一门心思就喜欢做饭的人能变到哪去,而我这一门心思就喜欢吃红鲤鱼的人又能变到哪去?”
赵寒烟嘿嘿笑起来,一双杏仁眼眯成了弯弯的月牙形,笑得很有感染力。赵寒烟很喜欢白玉堂的回答,想了想,觉得还是挺有意思,又笑起来。
白玉堂发现赵寒烟有时很简单,很容易开心。她开心,自己就抑制不住地开心,所以就跟着笑起来。
“别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我认定的人,断然不会变。不过哪天你若是厌弃我了,我等着你离开我,等着你再回来,或者你不再回来我还等着。”白玉堂说到最后一种可能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哀伤。他只不过是在脑海里设想了下这种可能的情景,但仅仅是想一下,就已经觉得难受了。
“我也不会!好歹我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锦毛鼠看得上眼的女人,会是一般人吗?当然不会!”赵寒烟非常自恋地说道。
白玉堂噗嗤笑起来,实在是没忍住赵寒烟的‘自恋’,但她的话听在他心里特别开心。确实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果真不一般。
“好了,那我们就好好琢磨一个办法,到底该如何应对你一向感恩敬重的太后娘娘。”白玉堂拉住了赵寒烟的手,和她十指紧扣。
“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想到什么好的办法。”赵寒烟发愁道。
白玉堂仍旧凝视着赵寒烟,嘴角笑容很愉悦。
“正在说愁事儿呢,你还怎么笑得这么开心?”赵寒烟晃了一下白玉堂的胳膊,不解地问他。
“看到你是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而在犯愁,便忽然心情很愉悦,因你是想长久的和我在一起。”白玉堂笑着用额头顶住了赵寒烟的脑门儿,和她道了声谢。
“太外道了。”赵寒烟哈哈笑着。
“那我做一件事来感谢你,如何?”白玉堂提议道。
赵寒烟连连点头,道好。
眼下这四周寂静,地角非常的偏僻,不会有什么外人前来打扰。而且刚刚聊天的氛围很好,已经冒出了粉红色的泡泡。赵寒烟觉得白玉堂这时候做点什么,很应景儿。
赵寒烟已经准备好,要闭上眼睛了,心开始扑通扑通地快跳。
白玉堂的脸凑得离赵寒烟更近,赵寒烟抿着嘴唇,垂下眼眸。
“太后娘娘的事便交给我来处理,你不必操心。”白玉堂在赵寒烟的耳边低声呢喃了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