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打不过气势总要在,誓死保护公子。
“别瞎想了。”赵寒烟解释道,“脸红是因为今天穿多了,又喝了热茶,热闷了。”
“那我去打热水,伺候公子沐浴。”秀珠转身去了。
屋里就剩赵寒烟一个人了,很安静,脑海里回荡的白玉堂的话就分外清晰,像躲不掉的魔咒,怎么逼迫自己分神都不行。
赵寒烟啊地叫了一声,用被蒙住自己的头,在床上来回翻滚。
……
七日后,前往的新林县办事的衙差带回一对老夫妻,正是张大姑娘的亲生父母。
四年前张大姑娘被拐走后,老夫妻找了一圈之后并没报官,但这消息却瞒不过邻里。所以衙差奉命到新林县询问谁家丢了双腿残疾的姑娘,很容易就问出他家来。
张大姑娘的父亲叫张永木,家里是祖传的木匠手艺。妻子孟氏,在怀张大姑娘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最后人是熬过来了,却没想最终生产的时候,孩子天生没有双腿。任哪个普通人家碰到这样的事,都会愁白了头。张大姑娘刚出生不到三天,便有人邻里建议让他们把孩子扔了。但到底是自己的血脉,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孟氏十分不舍得,哭着哀求张永木把孩子留了下来,这一养就是十六年,姑娘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却没人来提亲。
张永木夫妻俩年纪大了,加之儿子长大,开始筹谋婚事,女方嫌弃他家有个残疾老姑娘拖后腿,几番都没谈成。夫妻俩就越发犯愁这件事,也便对大女儿越来越嫌弃不待见。再后来,有人来找张永木做一张轮椅,轮椅做好了之后,张大姑娘试了试,在交货前一天,张大姑娘人就不见了。夫妻俩跟邻里打听之后,方知自己女儿自己坐着轮椅从家里逃了出去。张永木一气之下不许人去找张大姑娘,让她自己回来,不想两三天过去了,人竟真没了消息,这时候再去找,也再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大女儿如他们所愿,真的消失了,不再拖他们的后退了。张永木夫妻竟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如常度日生活,儿子也娶妻了,孙子孙女也有了,家里头的日子比从前更好。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孟氏越来越容易想到自己丢失的大女儿,觉得对不起她。每每想到时,就忍不住垂泪一番。张永木见妻子如此后,也渐渐受了感染,亦觉得愧对大女儿。
“她那坏身子又不是自己也愿意要的,是我给的!我却嫌弃了她,没能好好照料她,我不配为人母。”孟氏哭得湿透了帕子,胸口起起伏伏,悔恨不已。
赵寒烟和展昭对看了一眼。展昭挑眉示意她来,这方面的开封府就没人能比得过她。
赵寒烟把自己早准备好的两个帕子递给孟氏和张永生,让他们夫妻喝口茶,尽量平复一下情绪。
等二人稍微镇定了些后,赵寒烟提醒他们俩好做好准备,听她接下来的阐述。俩人点点头,早前开封府衙差找到他们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孩子犯罪坐牢了,故此刻也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事。
赵寒烟就把张大姑娘之前在张府的情况,还有她毒害人命的经过讲给了张永木和孟氏。
“四十八条人命?天啊!”孟氏掩住自己惊讶张开的嘴。
“不止四十八条,还有三具在菜河边发现的尸体,另有一具十岁出头的女孩被抛尸在路边。”赵寒烟解释道,“二人虽没有仔细供述,但我们初步推断这四条人命该也是她二人主张之下命人杀害。”
“孽障!祸害啊,我们生了个祸害,还来看她作甚!”张永木气得两腮涨紫,直拍桌痛骂,但虽然嘴上骂着,但眼睛里还是闪烁出了泪水,很悔恨。
听过张大姑娘的经历之后,赵寒烟其实已经不太奇怪这样一个女孩为何会发展成为现在这样的结果。自小到大,受尽了人情冷暖,有外人的异样眼光也罢了,还有自家亲人嫌弃。
试问一个孩子如果被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嫌弃了,会有什么样心理?这时候如果出现一个人,看似对她好,给她所谓的爱、依靠和温暖,这就像是唯一能救火她的稻草一样,她必回紧紧地抓住,心怀万分感激地抓住,然后为了保护这份依赖,她可以不惜牺牲一切代价,哪怕是杀人。
“张大姑娘杀人如麻,罪大恶极,理该受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可这其中也有你们的错。如果你们当初对她多一点点善待,她会走到今日?”
张永木和孟氏互看一眼,随即都愧疚地低下头去,不再骂了。
“我知道你们夫妻心中必是对她有愧疚,才会不远千里特意来见她最后一面。那既然是最后一面,就多帮帮她,也算送她最后一程,别去指责谩骂,可否?”赵寒烟试着引导道。
张永木抓着孟氏的手,俩人同时对赵寒烟点了点头。
“别留遗憾,把你们想说的话都说给她听。若能劝她供出幕后主使,对自己的作为悔悟,也算功德一件了,最后对她的好。”赵寒烟叹道。
张永木夫妻俩哽咽地应承,随后夫妻二人就在赵寒烟的引领下,去了大牢。
在这之前,展昭已经命人把张大姑娘和吕二姑娘分开关押,目的就是为了张永木夫妻劝慰张大姑娘的时候,避免会被干扰。
张永木夫妻想扶相持缓缓走到张大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