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裘海、柳氏早已伏法,若我们现在去梳理和调查裘海柳氏的人员关系,少说也要花费几天的工夫。”
白玉堂提醒:“大瑶山距离紫烟山只有五里远,若从紫烟山北面断崖往那边去,距离更近。”
“是么?”赵寒烟不懂京外的地里环境。
“天亮的时候你可以去看看,往北一望就能看到那座山。”白玉堂解释道。
晏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似乎是距离很近。”
晏殊又叹,转而惊讶表示赵寒烟的推测竟都在一一证实了,“若真如你所言,这一桩桩案子的背后是针对包大人,动乱朝局,那实在是……无法想像的可怕。”
这时,负责在山洞中打捞银子的士兵前来回禀,潭底的钱都已经打捞完毕,初步估量应该有三十多万两白银。
“才三十万两。”晏殊很不满意,又问士兵们是否逐一排查了山洞中的每一处洞道。
那山中的空腹地有很多洞道,当时都没有探查。
士兵摇头,“夜晚太黑,山洞里情况复杂,我们人数又太少,还没全部检查完。”
“嗯,继续。”晏殊也没办法,当前人手就这么多,紫烟观和山下的出口都要蛰伏把手,能用的人都已经用了,没有多余的人手给他们填补,只能让他们慢慢查了。
“这些钱还都是元宝,上有官银的记号,不可能在市面上流通,紫烟观以炼丹为名,可大量进碳而不引人注意,该就是利用这个地方将这些银子重熔了。”晏殊推测道。
“这么说熔银的地方还没找到?那些不见的落魄百姓,是被强逼做工去了?那山下的那些尸骨该都是紫烟观的熔银的苦工的尸体了。”赵寒烟接着道。
白玉堂:“大瑶山裘海负责劫银,紫烟山负责熔银,那又是谁运走了那三百多万两的白银?再有,若幕后黑手和裘海夫妻有关,他们又和紫烟观同谋,那为何要把自己人的揭发出来?”
晏殊和赵寒烟都不约而同地摇头。
“局比我想得更大。”
赵寒烟抓着茶杯,黑漆漆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地面,整个人定神入思。
晏殊也思虑了下,起身暂时跟二人告辞。想来想去,还是要多安排人手,以图能尽快在山洞里找到隐藏的熔银所,尽快确定他们的猜测。
晏殊随后安排自己的亲信袁铭去虎骑营借二百人来。
“你怎么了?”白玉堂等了半晌之后,不见赵寒烟出声。
赵寒烟眨了眨眼睛,抬眸看白玉堂,还是半晌没说话。
“到底怎么了?”白玉堂声音再轻了些。
“我好像把事情想简单了,”赵寒烟拿起桌上的橘子,头一层皮扒下去,“这是一个大橘,里面有个大瓤,每个案件都是被分成的小瓣。”
赵寒烟顺手把橘子瓣一个个扒下来。
白玉堂伸手拿了一个塞进嘴里,然后转眸告诉赵寒烟,“那就一个个吃。”
赵寒烟也放了一瓣橘子进嘴里,“我们这次抓得只是大瓤,不是大橘。我所谓幕后黑手,指得只是这个大瓤而已。”
“厉害,能抓到大瓤。”白玉堂赞叹。
赵寒烟知道白玉堂这是在安慰自己,忍不住笑起来。“也对,我挺厉害了。”
“换一般人查这案子,到道童那里就停止了。你能看得这么深,已非常人所及,别过分苛求自己。”白玉堂挑眉,“我就从不苛求自己,只苛求别人。”
“这倒是。”赵寒烟非常赞同。
白玉堂瞪他一眼。
赵寒烟更高兴了,嘿嘿笑起来,也暂时把眼前的难题都抛在了脑后。
“怎么不像之前的那样大笑了? ”白玉堂问。
赵寒烟不解:“什么?”
白玉堂垂下眸子,故作随意道:“没什么。”
隐约听到外头传来鸡鸣声,赵寒烟往窗外看,“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去哪儿?”白玉堂问。
“搜查,紫烟山里面有这么多玄妙,不搜查彻底一些,我总觉得会有遗漏。”赵寒烟解释道。
白玉堂叫上张凌,一行人就从紫烟观大门开始,逐一搜查每个房间。
最后大家都在灵堂前集合,大家都回禀没什么结果。
“是否要再查一遍?”张凌总觉得紫烟观内或许也有像草庐那种暗道之类的东西,只是藏得隐秘,所以大家才没有发现。
“昨晚东林身亡时,黑手动手了,观外有人严密看守,他人肯定不可能从观外进来。但是观内也有人蛰伏,他如何做到去东林的房间下药而不被发现?而且这个人还跟东林很熟,所以俩人一起围桌喝了茶。”赵寒烟道。
负责监视东林的两名衙差都表示,茶是东林自己端回去的,也只见他一人回屋,并没看到其他人。
“后窗那里可有人把守?”
衙差们摇头,他们一共就二十几个人,算上官兵一共负责蛰伏看人的也不足四十,不可能有四五个人去围着一间房子看守,只能俩人选择一处隐蔽的地点,同时看守邻近的两三处屋舍。
白玉堂:“我早已经问过了,昨天晚上,除了看门道童外,观内所有人都在用过晚饭之后回房歇息,除了偶尔